見情形不對勁,醫生趕緊把自己摘出來,順帶安撫了一下他:「這樣,你們兩個先商量好到底是優先治療哪個病,到時候通知我結果就好。」
君輕說:「聽我的,他現在不清醒。」
韓明非:「我清醒的很。」
君輕:「聽見了吧,他說他不清醒。」
醫生直接舉手投降。
君輕催他看完,又催他趕緊走,等送完人回來,她又端了杯熱水,弄了藥片,走到床邊說:「吃藥。」
韓明非只是沉默,他看起來有點累,也提不起來一起反抗的力氣。
君輕:「我餵你。」
沒人回應,君輕將被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伸手將他的臉掰過來,把藥片直接往他嘴裡塞。
韓明非這才有了情緒,拼命咬緊牙關不肯鬆口,君輕就掐著他的下頜,硬生生讓他張嘴,臉頰兩側全是她留下來的紅色指印。
床吱呀吱呀作響。
君輕收回手的時候,男Alpha身體還在不受控地發抖,他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平復住情緒:「我沒問題,我不吃。」
「你以為我沒別的辦法?」君輕手上被他咬了幾個牙印,手裡的藥片也被她碾碎成了粉末,「現在能不吃,但你能不吃飯嗎?」
「......」
「你要是想絕食趁早別想了,真出什麼事兒,剩下那四個小孩誰愛養誰養?」
韓明非猛地看向她,手指慢慢攥緊:「你以為我在乎嗎?那是你的隊友,跟我有什麼關係。」
君輕點點頭,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行,我讓人把他們都抱過來,你有種現在就當著他們的面交代遺言,藥不用吃了,下一頓飯也不用吃了,我陪你一起餓著,正好餓到訂婚那天應該死的差不多了。」
韓明非抓起床頭的杯子就朝她劈頭蓋臉砸了過去,嘴唇顫抖:「不要臉,你...」
她一抬手就接住了杯子,裡面的水灑出來將胸前的衣服弄的濕漉漉的,君輕慢條斯理擦掉胸前的水跡:「到時候人沒了,基地也可以拱手送人了,你要是聽話吃藥,我保證也會去配合醫生,你應該清楚我最大的問題並不是缺失記憶,待在我這兒,你聽我的,我也聽你的,否則你想要的都得不到。」
韓明非被她這一通軟硬兼施氣的臉都變了色,喘氣都有點困難。
君輕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受,如果能打過她,恐怕現在這人已經動手了。
硬來不好,但見效快。
「......藥,給我。」韓明非僵坐在那裡很久,最後還是同意了。
君輕又重新給她弄了幾片藥餵他嘴裡,韓明非含嘴裡,就著杯子裡剩的那點溫水咽了下去,眼眶有些發紅。
他看起來被氣的不輕。
君輕將他圈進懷裡,摸了摸他的頭髮,微微嘆了一聲。
*
屋內的床頭燈發出昏暗的光芒。韓明非眼前模模糊糊的,即便他用盡了全力,也看不清任何東西。
崩潰到極致的哭聲有些變調,急促、痛苦,那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搗碎了一樣,嗚嗚咽咽的讓屋裡的氣氛都上升到了令人興奮的熱度。
韓明非手腕被她攥住,整個身軀被死死釘在床上,逃脫不開。
昏昏沉沉的痛苦聲中夾雜著更多迷失神志之後的快感。
君輕手臂從他的後頸處繞過,因用力青筋暴起的手就這麼抓在了他的另一側肩膀上,幾乎將他整個身軀全部壓在床榻里,這種極具占有欲和控制欲的姿勢很顯然像酷刑一樣讓韓明非躲閃不得痛苦不已。
但君輕卻很享受,她能把人抓在她的懷裡,甚至壓下去貼在一起之後,只要想親,就能親到韓明非的脖頸和臉頰。
就算躲閃也沒有關係,君輕很快就會追過去,將吻落在他的嘴唇上,而後在他的悶哼聲中親的愈發深刻,唇舌交纏的水聲、吮吸聲慢慢變大,直到他發出難受的嗚咽聲。
與此同時,她的腰腹緊繃下沉,猝不及防的一記俯身讓身下的人啊的一聲叫了出聲,他含糊著說著什麼,因為短促而無法讓人明白究竟是求饒還是助興。
君輕又堵住了他的嘴,只有一些輕微的哽咽聲泄了出來。
摟在男Alpha肩膀上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力道,在極重的力道之下肩膀整片皮膚都泛著潮紅的顏色,韓明非顫抖著手推她的肩膀,卻遭受更狠更重的折磨,君輕低頭說:「有聞到嗎?」
她親在韓明非汗濕的臉頰上,親在他紅潤的嘴唇上。
呻吟聲聽上去有點像瀕死一般,很久之後,韓明非才仰起脖頸微微搖了搖頭,但緊接著卻又因為君輕的興奮哆嗦了下,「不要了...不要了......」
「放心,我能控制住,」君輕對他笑,但是狠狠壓下去後又逼得韓明非叫了一聲,「我不用信息素,不讓你吐。」
咯吱咯吱的聲音逐漸更加激烈,君輕將他盤在懷裡,伸手往下摸他的肚子,「停藥幾天了,好像真的有變大。」
她貼著韓明非耳邊說,呼吸就蹭在他耳後那片敏感的區域。
「你說會不會不是假孕?說不準就是真懷了。」君輕俯下去親他的臉頰,他又悶哼了一聲,有點受不了了。
他臉色發紅,眼底全是流轉的水光,看著她仿佛在流淚。
君輕的手按在他的脖頸處,見他這副樣子反而笑了起來:「別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