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啊,明明抱在懷裡了,還是饞,君輕心想。
她心不在焉地看著韓明非的臉頰,他的皮膚可比他的人嬌氣多了,稍不注意就要起印子,君輕目光掃來掃去,睜著眼數著他臉頰上一些不起眼的淺色小絨毛,鬼鬼祟祟地像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明明只是一個月沒見,怎麼感覺像是分別了好幾年。
君輕抱著他就不想撒手,整個人只想親親貼貼。
「君......」
她這麼想著,韓明非無聲動了動唇,似乎也有一點意識,往她這邊湊了湊。
這一下就讓君輕心花怒放了,韓明非枕在她臂彎里,額前的黑髮柔軟蓬鬆,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腦袋,不敢動彈了。
她睡了個好覺,但是韓明非身體其實比她差太多,再加上容易神經衰弱,睡眠質量並不好。
君輕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一個動彈又給他驚起來了。其實如果讓她形容的話,韓明非容易受驚這毛病像極了貓咪,但是這點念頭她只敢在心裡想,說出來她怕又挨揍。
君輕一動不動,任由韓明非在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
像她這麼愛鬧騰的人,竟然也能安靜到這種份兒上。
大約一個小時後。
韓明非意識才漸漸清醒。
他醒來的時候君輕正在解他的褲帶,她依稀記得昨天睡完覺好像沒清理,不知道就這麼放一夜會不會身體不舒服。
要是放以前她肯定不慌不忙,現在韓明非這身體狀況,她還真不敢冒這個險。
君輕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摸索著。
韓明非剛睜開眼就是她對著褲子研究的嚴肅模樣,整個人恍惚了一下。
「......」
君輕到底做什麼才會違和啊。
見他醒了,君輕頓時眼前一亮,迫不及待想跟他說什麼。
韓明非不明所以,坐起身,隨即就感覺褲子都快被扒掉一半了。
「......」
「......你又想幹什麼?」
君輕臊眉聳眼地,委屈巴巴:「給你清理呀,不清理你萬一身體太差發燒了什麼辦。」
「......」
韓明非怔了下,接著將褲子整理了下,臉色有些微妙:「你清理了?」
君輕眨眨眼,拍拍褲子,一揚下巴,長長噓了口氣,悠然道:「——沒脫完呢,就剛脫一點點,還沒拽下來,我事先聲明一下,我可沒對你動手動腳耍流氓,就、就隱隱約約看見你的腰下面有一個溝挺白的。」
韓明非:「......」
不用描述的那麼詳細。
他幽幽嘆了口氣,感覺真夠荒謬的:「不用,我自己清理過了。」
再說一晚上都過去了,現在該發燒已經發燒了,清理也沒什麼用。
「你自己清理過了?」君輕跟著他重複了一遍,臉色有些古怪,像是發生了什麼詭異的事情一樣,韓明非被她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但還是維持著表面的風度:「你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嗎?」
君輕滿嘴跑火車,腦袋裡裝的也是黃色廢料,韓明非被她用這種眼神盯著,容易把自己也帶進去想歪。
君輕一副「你思想污濁你行為不健康你不要帶壞我」的目光瞅了他一眼,長吁短嘆痛心疾首:「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在敬佩,敬佩你懂嗎?你真的太強悍了,睡完覺還要自己給自己清理,不愧是alpha中的alpha,你是無敵的。」
「......」
單是看韓明非的表情都能看出來他很無語,不過在多年的情緒管理下,他只是短暫地無語了一瞬,就起身漱口刷牙。
他脖頸的牙印明晃晃的,紅了一片,後頸處的腺體雖然沒被咬,但也在發腫,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君輕在一旁靜靜看著他。
韓明非忙完,伸手去拿毛巾,手背一熱,君輕已經非常及時地遞到他手裡了。
「......」
他有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感覺君輕拿他當什麼寵物養著似的。
難以形容。
韓明非略愣兩秒,還是拿過來擦了擦臉,有些踟躕地朝她走過去一步。
君輕盯著他臉上蹭紅的皮膚和咬的有些破碎的嘴唇,眼珠都不肯轉一下。
他臉上起了這點紅印和昨晚動情時的潮紅不同,但依舊讓人挪不開眼。
韓明非冷不丁抬眼,兩個人動作都頓住了。
君輕深吸一口氣,被他那雙淡然的眼睛盯著,又有點想支棱了,她慢慢道:「我感覺你的信息素沒以前那麼沖了......以前靠近一點就跟刀刮我骨頭似的,現在沒這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