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世界搖晃,腳下的地面仿佛在坍塌,韓明非眼睫顫抖,極力將不斷波動的情緒壓下去,他聲音有些啞:「你已經標記過我了。」
君輕說:「你可以洗掉。」
別說,她回味了一下這句話,挺渣的,像爽完不負責任的渣A。
她順手將背包一拎,韓明非猛地伸手抓住她,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做不出卑微挽留的樣子,只是固執地重複道:「......我不洗。」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響,君輕臉色冰冷。
她想聽的根本不是這個答案。
君輕側過臉看了一眼,伸手將抓在她手臂上的手指一點一點掰開,與此同時,韓明非臉上的表情好像斷裂開的冰面,無聲崩壞了。
他的眼眶好紅,君輕心想。
剛剛掰開的手又重新抓了上來,君輕眉心一蹙,這次力道更重了些。
硌在手心的戒指讓她下意識掃了一眼,這戒指是她把人救回來之後剛重新戴上的。
她動了一下,韓明非立刻抽回了手。
君輕:「東西給我。」
韓明非發著抖,從君輕的角度看,他脊背緊繃,臉色白的嚇人。
烏黑的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他咬緊牙關冷冰冰擠出一句:「不給......我不給。」
他甚至往後退了一步。
他在害怕。
君輕還沒見過這張冷淡的面容上出現這麼緊張的情緒,如果說剛剛韓明非的眼淚只是像湖面起了波瀾,現在這種不安又克制的情緒就像海上翻滾的巨浪,讓君輕渾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這東西以前來說,君輕強迫他戴他都能摔幾次,不是扔她臉上就是扔地上。
再加上當時君輕也是個不太沉穩的性子,摔一次兩個人能互毆一次,每次都以君輕勝利結束。
念在最初天崩開局的份兒上,君輕沒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是伸手握著他的手腕,試圖將他手指上戴著的戒指拽下來。
韓明非難以置信地盯著她,君輕其實也覺得自己這樣挺混帳的,甚至預測下一秒巴掌就要到她臉上了。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這一巴掌還真沒打出來。
手指因為多次用力擼變得通紅,君輕強行摘下來的時候,對方的眼淚也跟著下來了。
「......」
一天惹哭兩次。
破紀錄了。
美人哭起來是挺好看的,不過君輕心慌的一批,動作也有些遲疑地頓了下。
在這種無聲的譴責中,她漆黑的眼睛依然冰冷,瞳孔慢慢緊縮起來,裡面看起來都是冷漠殘忍的情緒。
毫無疑問,這副樣子任誰看都極有攻擊性,一點都不友好。
事實上君輕在神遊。
戒指已經擼到指尖了,韓明非用力阻攔,指節上的皮膚已經滲出了血,但他還是不願意鬆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指節上已經全都是擦傷。
君輕回過神,心裡猛地跳了一下。
真要強行摘下來,他不會......
即將從指尖擼下來的戒指又被她默不作聲推了回去,君輕面無表情,冷聲道:「隨便你吧。」
很好,這句話也前所未有空前絕後的渣。
男人像是被她這句話傷到了,當即僵在了原地。
君輕蹲下去收拾東西,她動作很快,沒過一會兒就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好了,走到帳篷口處:「出來吧,該走了。」
*
工廠大門轟隆一聲打開,湧進來一群人。
譚曉蔚一回頭,看見君輕身後空無一人。
韓明非沒出來。
什麼情況?
君輕按了一下還在發脹的太陽穴,晃了一下腦袋後微微出了一口氣:「......來的這麼快,我看看都——」
「媽媽!」
四個不同風格的美少年出現在她面前,君輕看了看他們的個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她媽怎麼也不跟她提前說一聲。
泡營養液長大的人確實是不一樣哈,上次見面還帶著一口奶牙,現在看著都像十五六了。
她捏了一把面前的小臉蛋,問:「誰帶你們過來的?」
劉閔撫了一下後腦勺,把這段時間的事情跟她簡單說了一下,而後無比自豪地補了一句:「......廖總督說試試我們幾個實力,能打過A級alpha就可以跟著隊伍出來。」
君輕將目光落在脖子上還掛著奶瓶的錢遠身上,發出了致命疑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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