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生機斷絕的那一瞬間,就註定他在維塔星的壽命也將近了,慢慢地,他也會真正在這裡死去,就像從來不存在一樣。
沒有操控時間的人,就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重來了。
這是他將人從維塔星帶走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能,所有人都會遺失在這片時空亂流之中。
君輕以身犯險來到這裡,他不能讓君輕的努力毀之一旦。
韓明非動了動手指。
2S級的能力還在。
韓明非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做完計劃里的所有事情。
君輕......
他喘息著,手指在牆面留下一抹不太清晰的血痕。
「韓、明、非——!」
君輕的暴怒聲讓他心口驟然一窒,緊接著上空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韓明非認出了上面的幾個熟人,一時之間有些驚愕。
——轟!
他伸出手,有人將他拽了上去。
君輕看到他回頭望了一眼,隔著虛空,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好像有眷戀,又好像冷冰冰的什麼都沒有。
她當然能讓這架直升機墜落在這裡,但上面有她的愛人,就像上次在海邊那次一樣,她再次放任對方帶走了韓明非。
留不住。
有一個聲音高高在上地告訴她,無論重來多少次,她都留不住對方。
君輕站在漫天雪色之中,流動的凜冽寒風如同流沙一樣,眨眼間就帶著所有生機從她的世界裡退去。
她的呼吸里全是鐵鏽般的腥味,但她沒有動,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似乎在記憶里出現過很多次,但她去搜尋,卻只有寒流之後的幾次記憶是清晰的。
她沒有多想,一片空茫地站在原地,耳鳴聲越來越大。
君輕想,她為什麼不恨呢,明明是這個人再次拋下了她。
......
逐漸飛遠的直升機內部。
滴滴的儀器檢測聲不斷地響著,韓明非靠在一側咳嗽了一會兒,臉頰都有點發紅,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
血腥氣慢慢逸散在空氣中,他一動不動,冷淡的面容上沒有露出一絲情緒。
「——受傷了?把自己折騰到半死不活,就是你的計劃?」
韓明非眼皮都沒動一下,也不回答她的話。
「君輕剛才看起來想把直升機都轟下來,說起來她給我製造的麻煩真不少,我險些以為那個贗品——」
幽蘭話鋒一轉:「不過你在她心中的地位還算......」
「我打傷了她。」韓明非低聲喘息著,咳出來的血沫讓他微微蹙起了眉:「再不走,當心她追上來找你算帳。」
幽蘭眼睛微微眯起,不過很快她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放心,我會兜底的。」
對於韓明非將自己和她劃分在同一陣營,她很受用。
她動了一下,剛挨近一點,韓明非就慢慢道:「別動。」
「......怎麼?」
「離我遠點,我身上有君輕的精神體,她不允許別人觸碰我。」
戴著皮質手套的手在空中頓了下,似乎猶豫要不要落在他的肩膀上,給予一點安撫。
「如果不怕死,盡可以試試。」
越是高位的人越是惜命,幽蘭凝視他片刻,遺憾地將手重新放回了膝蓋上。
韓明非看起來不太舒服,腰腹上的荊棘玫瑰似乎生出了鋒利尖銳的刺,扎的他隱隱發疼。
君輕帶給他的有極致熱烈的愛,也有極致的占有。
溫柔和粗暴其實在她身上一點也不矛盾,就像君輕會在兇狠占有他的時候給予他細密溫和的愛撫。
他在最痛苦的時刻常常會不自覺地向君輕索求愛意。
韓明非緩緩按住小腹,臉上表情隱在黑暗之中,他的牙齒咬的那麼緊,以至於身邊的人能夠清晰知道他的打顫。
一定......可以成功......
悶在胸腔內的血淌不出來,就像他如今的境地一樣,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君輕......再等等......
*
半個月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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