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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徐舜英,你可慣愛做朕的主。

永寧四年元月的大朝會, 蕭葳在江夏王宮的既明殿升座。

比之往年金陵城太極殿裡滿朝的重臣,今次朝會上的人物就顯得寒酸了不少。

徐太后去世的第一年,正旦朝會挑在江夏, 江夏一黨的崛起仿佛是必然之路, 可眾人的目光又落在蕭葳身側的徐椒身上。

難道三年之期,今上還是選了徐椒, 這是對舊貴的懷柔嗎。

賀表伴著莽莽的飛雪飛入江夏王宮, 與之還有隱藏在浮冰之下的碎語與猜忌。

三日後, 蕭葳又帶著徐椒來到韓夫人的府邸,徐椒望著朱門上的匾額,是蕭葳親筆提名的越國夫人宅。

席散, 蕭葳有些困頓,索性先歇了。而徐椒刻意留下,與韓夫人說著話。

「夫人的口音似乎不是江夏籍貫。」徐椒捂著溫熱的茶盞, 開口聊家常。

韓夫人溫柔一笑,道:「妾是臨川人。」

臨川人, 徐椒腦海中迅速划過一個人的名字, 她驚訝道:「難道您與那位是——」

韓夫人點了點頭, 回應道:「妾與吳才人確實是同鄉。」

吳才人,是蕭葳那位不光彩的生母。

先帝為太子時,曾於太清觀為父母齋戒祈福, 然而卻意外臨幸了一位道姑。先帝本想隱匿此事,卻不想道姑懷孕, 此事被政敵大加宣揚, 弄得滿城風雨, 指責先帝不賢不孝,德行不配, 難堪儲君大位。

眾人皆道這位道觀,是使了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這才近了先帝的身。

而這位道姑,正是蕭葳的生母吳氏。

吳氏病逝於蕭葳兩歲的時候,生前並無任何冊封,到了蕭葳封王開府後,有司才按例上奏請封,這才匆匆追贈了才人的名號。

蕭葳繼位後,礙於徐太后尚在,也礙於吳才人的光輝「事跡」,朝中竟無人提議追贈,就糊裡糊塗地攤在那邊。

晚間薄雪凍回,反襯得月光銳利。

府邸的人力到底比不得宮內,殘雪一段段留在道上,混著橘燦燦的燈影,又朦朧不清。

徐椒隨著韓夫人來到一處偏僻的閣樓,推開門步入堂中。

閣中不大,奈何五臟俱全,博古架上擱著各式各樣的玩意兒。

不過卻不是什麼珍奇的珠寶玩意,而是一些毫不起眼的小玩意。

韓夫人笑了笑,撫摸著一個古樸的陶翁瓶道:「在宮中時,才人知我是同鄉,對我親厚些。那年春末,我們便拿這個釀過酒。」

韓夫人目光柔和,她聲音裡帶著一絲悠長的回味,絮絮緩緩,仿佛要將時光說盡。

「臨川綠醅雖名聲不顯,可滋味不差。我釀的反不如阿秭的手藝,阿秭會釀酒會制撰,當年我勸她留個食譜,可阿秭不識字,說讓我擬。哪知後來……阿姊········」

韓夫人頓了頓,又道:「後來陛下,每年我便用這罈子釀下酒備好,以待陛下宴飲。」

徐椒心底一陣唏噓,想來那日蕭葳貪多的,便是此酒了。

她道他素來自持,怎麼會如此放縱,原是有這一層。

徐椒將目光放過去,能見到半截的彈弓,殘破的羽矢、一把普通的扇子、嶙峋的石子………

就和普天之下所有人一樣,蕭葳也有一堆兒時的「破爛」。

徐椒自己也有這樣的一盒「破爛」玩意兒。

這些破爛承載了太多,或是一段隱秘流光、是一點難捨的回憶。

擺出來早已不合時宜,丟棄掉又每每不忍,索性將之束之高閣,待到偶爾空閒時,仔細翻出,便是一壇經年的老酒,古樸醇香,歷久彌新。

徐椒的目光最終落在牆角的舊琴上。

那是一把通黑的檀木琴,琴上鈿了貝母,貝母水光盈盈,如黑夜裡的月光。

「這是陛下就藩前宮中賜下的琴,陛下當年甚為珍愛,後來將它贈給……」韓夫人一頓,目光漸漸幽深起來,「陛下甚愛這把琴的琴聲,只可惜我不通此道,每每擦拭縱使琴弦移調,早已不是正音了……」

「噌。」韓夫人伸出手指,撥弄起琴弦。

琴身嗡嗡振作,可調確實有些走板,五音不齊。

「徐夫人見笑了。」

「若是要調琴,舜英到能試一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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