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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急風狂里,徐椒不過是一葉扁舟,浪大潮大,她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她被迫緊緊抓住蕭葳。

滿室漆黑朦朧,唯有鶯聲斷續,又被炙熱的吻堵住。

雲銷雨霽,徐椒毫無力氣地躺在蕭葳的懷中,蕭葳一壁摟住徐椒,一壁借著月光玩起那根桃木簪。

水色為桃木增了幾分光澤,蕭葳道:「明光在何處?」

徐椒累得腦子都沒有力氣轉動,她道:「明天,明天……」

蕭葳笑了笑,將她摟得更緊些,「舜英。」

徐椒閉上眼睛,昏昏沉沉道:「嗯。」

「朕還不能帶你回去。」

徐椒心頭一凜,卻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為什麼,只道:「陛下偶爾能想著奴婢就行。」

蕭葳摩挲著她的肩膀,溫聲道:「本次北伐,朕欲以陳宣為主帥,徐林熟悉汝、豫,朕欲拜他為左軍將軍……」

徐椒忽然睜開眼,她欣喜地看向蕭葳。

蕭葳對著她亮晶晶的眼睛,道:「到那時,朕再接你回去。」

徐椒將頭貼在他胸膛上,仿佛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

只是到那時,陳夫人亦水漲船高,前途無量。

——不過這些她都不在意了。

她換上一副謙卑恭謹的笑容,輕貼在他耳畔。

「奴婢多謝陛下。」

第48章 修羅場,慎入。

前線緊鑼密鼓地籌備著, 徐椒卻難得閒適起來。鍾璐自戰場回歸,照料她的身體。何茵也從掖庭中過來,在別莊陪著她。

徐椒推著機杼, 何茵替她配線, 青袖在一旁勾樣。

推到一半,徐椒從竹筐中尋來一捆髮絲般細的金絲線, 就著日光一點一點綁好, 這才繼續推著機杼, 將金線絞進去。

青袖有些疑惑:「這金線這麼細,又和白絲織在一起,顏色不都沒了。」

何茵在一旁笑著解釋, 「這叫隱織,是娘子的絕活。極細的金絲摻進去,雖然顏色不顯, 但在光線下,比起純白絲織就的料子, 會浮出日暈般的光澤。只是這摻金絲甚廢功夫, 要掐著數量, 並非是簡單的一股金絲一股白絲······」

徐椒拿過尺比著布料,算著長度又碼了兩股金絲進去,啞啞推起機杼。

徐椒解釋道:「白綢的光色雖好, 可到底有些冷清。」

青袖點頭道:「娘子好靈慧,就連給自己做裡衣也都有巧思, 奴婢可算學到了。」

徐椒笑了笑, 隨口道:「若我自己穿, 便不用這般麻煩了。」

青袖這才反應過來,快到乞巧節了。乞巧素來有女子織布刺繡給情郎的傳統, 想來是做給陛下的。

這樣的日子一連幾日,平淡如天邊的白雲。

是夜,子時已過,月上中天,萬籟俱寂。

青袖靠在軟榻上悠悠轉醒,只見對面的主室內還亮著燭光,她披衣起身,連忙端了油燈走過去。

卻見徐椒靠在廊下對著做著針線,青袖將油燈擱下,道:「娘子怎麼還不睡。」

她的餘光能看見木施上掛起的裡衣,撰香盤裊裊燃起,熏著清新的松柏香。

徐椒沒有抬頭,她依舊做著手上的平安符,繡線細得緊緊密密,為將福氣鎖住。

她回道:「徐林快出征了,總得趕上將東西送到才是。」

青袖兩道眉微微蹙起,「郎主似乎也要去。」

徐椒嘴角彎起,戲謔道:「那想來你早就繡好了。」

青袖嗔怪喊了聲娘子。

徐椒方想再與她玩笑幾句,肺里有些痒痒的,她咳了幾聲出來。青袖臉色微變,勸道:「如今不是盛夏,夜裡也有了寒氣,娘子還是要當心身體才是。」

徐椒擺擺手道:「無妨。」

青袖還想再勸,徐椒將蠟燭挪得近了些,對著燭光串尾珠。

青袖自知勸不住,只得與她端了熱湯來,絮絮道:「明日崔先生過來替娘子診脈,您再讓他好好看看。」

徐椒嗯了句,道:「我省得。」

**

第二日的午後,徐椒將平安符與書信衣物托人送去給徐林。

而後就在內室坐下,她仔細檢查過蕭葳的裡衣,將它放在案下,又令人架了屏風遮擋住,這才靠在圈臂上小憩著,等著崔劭來替她診脈。

夢中的依舊是一片詭異的血腥,觀海殿中無數盞紅燭高照,御醫來來往往。

她一遍又一遍聽著他們壓抑著嗓音爭吵道。

「徐氏包藏禍心……」

「您用附狸子,夫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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