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一口一個「感謝江望同學」時,我忍不住有些恍惚。
等出來的時候,天快要黑了。
江望維持了一天的得體笑容,此時也忍不住揉了揉發酸的臉頰。
「你——」
「我還是喜歡你紅頭髮的樣子。」
他扭頭看我,剛要說什麼,卻被我平靜打斷。
江望一愣,強調:「紅頭髮的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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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住了腳步,然後告訴他:
「只有江野可以管我。」
「也只有江野才能帶我走。」
江望,或者說是又和江望互換了身份的江野被氣笑。
「行啊,」他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大步往前走,「那你就在這裡等著,我看他會不會來接你!」
我沉默著沒吭聲。
江野走了。
晚間的時候突然又下起了雨。
我找了個路邊的長椅坐下,安靜地想著我還能給江野做什麼。
然後沮喪而又茫然地發現,好像這段時間裡一直是我在給江野添麻煩。
這和之前在江望身邊時完全不同。
哪怕江望再怎麼厭棄我,他也找不出我做事上的任何一絲出錯。
我總能很好地替江望解決好所有的事情。
但為什麼現在就不一樣了呢?
我低頭想著事,直到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
「你他媽的下雨都不知道找個地方躲起來嗎?」
第23章
是去而又返的江野。
他也沒打傘,渾身濕淋淋地跑了過來,然後二話不說就想拽著我走。
「江野,」我叫了他一聲,然後笑了笑,「這次,我真的沒有家啦。」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沒有任何一絲難過。
只有解脫。
其實我之前也對江望說過一次。
那次是我唯一一次在江望面前袒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可江望說:「溫喬,你覺得你會比你那對父母好到哪裡去?」
於是我就再也沒說話。
但這次不同——
這次,我找到了江野。
於是我鼓起勇氣,將上輩子不曾說出的話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
「所以江野,你可不可以……再管我一次?」
江野沉默了下。
這次他沒有否認,而是扯著嘴角瞪了我眼,粗聲粗氣:
「老子哪次沒管你?老子就差一把屎一把尿地貼身服侍你了!」
我沒忍住被逗樂,但眼睛酸澀得厲害。
第24章
江野一直在罵我是根「木頭」。
「我叫了你幾句小木頭,你就真當自己木頭成精,要喝雨水吸收天地精華了是吧?」
但在他看到我身上的傷口時,那些教育我的話頓時都噎住。
最後硬是從喉嚨里憋出了幾個字:
「這幫畜生!老子當時就應該衝上去多踹幾腳的!」
然後他開始說著其他事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
「終於好——」
「我以為你生氣了。」
我低頭看著包紮好的傷口,有些發愣:「明明說要報答你,結果每次都是在給你添麻煩。我以為你生氣了,所以我又找不到你了。」
「為什麼會覺得我在生氣?」
「因為那些事你並不想被提起來。」
「我不想被提起就沒人會再說起來嗎?我可堵不住那麼多人的嘴。」
江野被逗笑,然後告訴我:「我沒生氣,就是那幾天有點事,回去處理了一趟。我要真生氣,我還能費盡心思去救你?」
後來我才知道,因為那件事被重提,江野被他生氣的父母強行帶回了江家。
他擔心我找不到他,會多想,會出事,所以那幾天江野一直在想辦法出來。
最後是江望說換身份吧。
於是江野餓著自己。
餓到和江望一樣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後,這才和江望交換了身份逃了出來。
但是這些江野都沒說。
他只是說,江野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警局。
「所以你怎麼會認出我來的?」
很明顯,江野對這個更感興趣。
他摸著下巴:「連我爸媽都沒分得出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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