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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仁連忙跪地回道:「他們,他,周庚年的閨女,那個小閨女,嫁給了董旺侄子。他們早就去了洛陽,下,下官沒見過,真的,十幾年都沒見了。和他們兩家也……也無甚交往。」

沈纓又問:「那你為什麼殺董旺?」

徐道仁手指摳在脖子的鞭子上,聞言看向沈纓,怒聲道:「本官殺個啞巴做什麼?」

「董旺做紙紮、釘棺材的手藝上佳。」

沈纓盯著徐道仁漲紅的臉,緩緩說:「或許,您是想給自己預備一口好棺材,董旺卻不識抬舉,因此惹怒了您。畢竟,您手上的人命也不是一兩條,多個董旺,著實不算什麼大事,反正有林家這個靠山在,縣丞大人自然能一手遮天,殺多少人也會沒事的。」

「你,你住口!」

徐道仁已經開始翻白眼,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勒的。

沈纓餘光瞥見姜宴清往她這邊看過來,連忙收斂,垂手立在旁側。

姜宴清懶得理會沈纓的這些動作,手指摩挲著冰扇,說:「最後一問,二十年前,八月初一,徐家為何賣出混了除鼠散的馬豆,是意外,還是與人勾連要毒殺途徑永昌的什麼人?」

「意外!是意外!下官不敢的,也不能毀了徐家聲譽啊。」

徐道仁混沌的腦子裡似乎閃過什麼,卻被渾身的傷痛激得聚不起來。

他低著頭,看著一條條罪狀。

老爹死了、堂哥瘋了、姑母也死了,徐家的錢財都被他攬在手裡,林家這個大樹他也靠住了。

可他真真切切地成了個孤家寡人,一切都是從那該死的馬豆開始……

悲從中來,他竟有嚎啕大哭一場的衝動。

他剛張開嘴,就聽到沈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頭頂灑下來。

「縱然徐家賣出有毒的炒豆,還毒死那麼多人,大人也不該弒父。您熟讀詩書,當知此事該報至府衙,由律法嚴懲,私自下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徐道仁張著嘴僵著下巴,混了血絲的口水滴落在土裡。

他抬頭,近乎咆哮地喊道:「我沒殺他,是他,是他非要打死我,是他自己撞死的。」

想及那些陳年舊事,徐道仁胸口苦澀,聲音哽咽:「我沒想害人的!誰讓他們把摻了毒的豆子放在庫房裡,誰讓他們偏要讓我去拿,讓我去炒!我堂堂一個秀才怎會做那些雜事,誰讓那些人不長眼非要買那批豆子……是他們命不好!」

命不好。

他將自己的罪責歸咎於老天。

鷹衛、書生甚至是和姨夫一樣的匠人,那可是幾十條無辜性命。

到頭來就被這一句「命不好」敷衍了事。

時至今日,他都不肯懺悔半分。

沈纓深吸了一口氣,忍下了心中磅礴的恨意。

只是,與她的私仇相比,查找鷹衛的線索才是當務之急。

她斂了斂神,靈機一動,對姜宴清說道:「大人,徐縣丞身為永昌官員,藏匿事實真相,如今我們已手握關鍵證據,他留著也是禍患,不如殺……」

「大,大人!饒命啊大人!下官什麼都說,絕不會……」

徐道仁猛然收聲。

待看到沈纓陰惻惻的眼神,電光火石間,他似乎想通了事情的關鍵。

鷹衛,他們其實一直在找鷹衛。

根本不是查什麼大陣。

徐道仁不是傻子,甚至有幾分機敏,很快就想通其中關聯。

他想起了當年那個驚動京差的案子了。

說是有一支軍隊擅離隊伍,曾經過永昌境內,那些人最後都以叛國罪被誅九族。

當時,馮華是怎麼和那幾個京城秘史說的?

他說:「永昌毗鄰外域,商道繁榮,從這裡出邊境最容易了。那些人……不會是叛逃吧?」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那幾日,邊境發來急報,說有外域部族聯合一部分叛軍偷襲邊境,唐軍連退百里,失城五座。

很快就有傳言說敵軍拿著一份密報和唐軍防禦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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