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兇手囚禁趙悔,並且尋了一具與趙悔身形一模一樣的屍身來代替,以掩蓋其行蹤。」
「如此的話,趙悔或許還活著。」
沈纓在旁側補充道:「不論是哪種推測,兇手對趙悔必定很熟悉。」
「此屍骨我驗了兩次,卻絲毫沒發現蹊蹺之處。根據屍骨推斷,他活著的時候外形和趙悔很像,甚至連身上的舊傷都一致,顯然是有人刻意模仿。」
姜宴清看著趙氏,目光堅定:「若按第一種推測,兇手行為實在令人費解。既殺人,為何又要用別的屍身代替?」
「所以,本官認為趙悔極有可能是被囚禁,兇手留著他要麼是虐待消恨,要麼是另有用處。」
「聽聞趙悔於製毒一道極為擅長,或許兇手將其擄走,掩蓋其行蹤就是為了逼他製毒。」
「夫人與趙悔姐弟情深,他生前在做什麼,與何人有過節,亦或是與何人親近,你定然有所察覺,不妨仔細回想一二,若有不妥之處,還請告知府衙。」
趙氏推開沈纓的手臂站直,靜靜盯著姜宴清,好一會兒移開視線,她未發一言轉身離開。
沈纓看著趙氏的背影,她覺得趙氏不會將知道的事全盤托出。
趙氏對趙悔極為維護,活著時如此,如今亦會如此。
趙氏會將不利於趙悔的所有事,悄無聲息的全部掩蓋下去。
若趙悔活著,那麼他要面對的就是誅殺酒師的案子。
姜宴清手段高超,他既然以酒師之事質問趙悔,就一定有了證據。
那麼,到時候只要趙悔一旦被抓到,就會被送入詔獄,等待審判。
趙氏愛護胞弟,怎會將他置於險地,她一定會私下裡去找。
想從她這裡得到消息,還得再想想別的法子。
不過,趙氏被此事絆住手腳,想來近日不會來府衙催促了,如此一想,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沈纓隨姜宴清進了理事的院子,想到先前那兩位醫者的目光,便對姜宴清說:「獻書一事,還要麻煩大人了。」
姜宴清走到書架前抽出一卷書,側頭看著她說:「此法若流入黑市,價值連城。」
沈纓面色平靜,回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大人,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我與師父可守不住這些,倒不如獻出去,還能得些好名聲。」
姜宴清點點頭:「霍仵作獻書,是惠及天下百姓之事,本官與有榮焉。」
他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唇角忽然帶了些笑意,說道:「你還會馭蠱?」
沈纓想到姜宴清是樂理高手,臉色乍然間泛紅了,支吾道:「就……隨意,吹了吹。」
姜宴清從架上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冊子,遞給她。
「你手中的骨笛雅號飛瓊,乃鶴骨所制,音質清圓,悠揚,奏響時好似鳳鳴鶴唳,是晉時古物。你既要吹,還是吹的好一些,不要埋沒好物。」
沈纓垂著頭,腰間插著骨笛的地方好似要著了火,順著腰漫上了臉頰。
她哪知道這東西來頭大,只是隨手從霍三那堆破爛東西里撿來的。
「此譜是本官從梵音寺帶來的,你可拿去修習。」
沈纓恭敬的接過那冊子,恨不得將臉塞到書里。
一想到自己方才裝模作樣吹笛,就覺得一陣羞臊。
姜宴清偏過頭笑了一下。
沈纓愣愣的看著他,昏黃的燭光打在他臉上,給他俊美的面容上覆了一層模糊的光影,垂落下的眸光里也有淺淺的暖意。
他說:「今日辛苦,回吧。」
隨後,他便回到書案邊處理公務。
沈纓行了一禮,仔細將曲譜收入腰袋中,轉身出去。
出了縣衙大門,她就看到了蓮家馬車,是蓮朵特意差人來接她過去幫忙的。
王惜先一步到了,正在幫著蓮朵記錄各縣酒莊遞來的酒水、人員還有酒棚位置信息。
她還得畫幾個請柬,送到州府和各縣大戶手中。
沈纓沒那麼多好點子,但勝在有力氣又機敏,便被蓮朵派在外頭奔走。
得益於蓮朵先前的布局有方。
幾天下來,他們不但安排好了臨縣酒莊那些人的住處,還將各大酒莊的酒棚都檢查了一番,繪製了整個會場的輿圖。
拜火節的集會盛大,會占據澄心湖周圍的幾條主街,以及一處寬闊的空場地。
那裡圍了圍欄,是專門為城中青年們比賽用的。
為火樓點火是一項殊榮,只有最勇猛、強大的人才能登上高樓,點燃火種。
為了選拔這樣的青年,歷年來都是通過蹴鞠、騎射、摔跤等競技之事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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