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出神,手指不慎被針戳破,低頭看著手中的繡繃,上面已然沾染上了絲絲血跡。
「王妃,先上藥吧。」白露拿著一瓶金瘡藥仔細為她擦拭。
雲韶一言未發,將絲帕上的血跡抹勻,又在上面繡上花蕊枝芽,一株紅梅栩栩如生展現開來。
「明日就要出征,東西都備下了嗎?」
白露收回藥瓶的動作一頓:「備好了。」
「王妃當真還要跟著一同去嗎?」她心疼自家主子,邊境苦寒,上次回來手上就多了幾個凍瘡,還未養好就再次出征,怎麼受得了這個苦。
雲韶舉起帕子,似乎對這紅梅很滿意,淡淡笑道:「當然要去,不然他給我弄出什麼鶯鶯燕燕怎麼辦?」
白露搖頭失笑。
「王妃,王府門口倒下了一個男人。」穀雨焦急的聲音傳來:「那人意識不清還受了傷,嘴裡嘟囔著什麼要來找王爺,還說什麼舊相識。王妃要不要去看看?」
「舊相識?」雲韶有些疑惑,想著可能是李珹認識的某位故人,總不能見死不救。
「隨我去看一眼。」
重則臉色蒼白,高燒不退,抱著懷裡的小匣子囈語。
南詔王死前將玉璽偷偷塞給他,派心腹一路護送他逃出城。不料被阿諾發現,對他下了蠱蟲。、
從南詔逃到長安又到涼州,這一路不斷被人追殺,他早已變得身心俱疲。
他長到十六歲,沒想到有一日會栽在自己親姐姐手裡。
雲韶被他這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
去年在長安第一次見到重則,只覺得他是個小孩心性,臉上還保持著少年的意氣風發。時移世易,沒想到短短數月就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叫陸七來看過了嗎?」
穀雨搖頭:「奴婢不曉得這人身份,不敢輕舉妄動。」
雲韶頷首:「去請陸先生吧,我記得他也是南詔人。」
此時的陸七正形容狼狽拿著不知是何藥材反覆端詳。
還是不對。
他自言自語:「這起死回生之藥莫非真得用到那天山雪蓮不成?」
天山雪蓮極其難得,換了好多味藥材都不可行。
這些時日他一直在房間鑽研這個孤本的方子,除了每日來人給他送飯外與外界再無接觸,乍一聽到雲韶叫他還有些意外。
偏房內點了凝神靜氣的安息香,陸七扒開重則的眼皮,又點了他身上幾個穴位,皺眉搖頭。
「他中了蠱。身上都是一些皮外傷,休養一陣便會恢復,就是這蠱蟲不好對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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