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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徹伸手在肖霖肩膀一拍:「你去護好同門。」

肖霖:「掌門,你... ...」

他話音未落,只感到肩頭落下股不由他抵抗的巨力,轉瞬便被彈開兩丈之外!

沈徹忍受斷脈之痛強行調動內府真元,鮮血從皮膚間不斷滲出,轉瞬便將一身白袍染紅。他指尖飛快掐了個訣,只見周身金光乍現,背後出現一名高約丈余、身著光影鎧甲的巨人。

那巨人左手持盾,右手凌空一撈,「安定」裹挾萬道金光劍影,落入巨人手中。

業蓮開到第十八朵,仿佛已至極限,只勉強長成一朵半開的花苞,無法完全綻開。隨後「嘶」地輕響,憑空消失,唯留下一段蜿蜒扭曲的黑煙,宛如燭芯燃盡了火光。

鬼影揮袖一拂,餘下的十七朵業蓮當空擊下!

幾乎同時,金光巨人手中盾牌一分為十,依次排開,以兩人為中心,迅速繞成堅不可摧的高牆。當沈徹抬手指揮最後一名盾牌歸位時,臂肘間筋脈撕裂的劇痛令他停滯了瞬息,就這麼一下,最後一面盾牌沒有徹底合攏,一朵業蓮從中擦出,掠向守護陣中近千名弟子。

那一瞬間,沈徹幾乎忘記了呼吸——原本應守在陣上的肖霖並不在位!

業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砸落,沿途擦出一片灼灼火痕。正如沈徹所料,苦苦支撐的守護陣根本抵擋不住業蓮的攻勢,被蓮瓣擦碰的瞬間便瞬間崩裂成滿天碎光!

業蓮著陸瞬間,沖天藍焰爆燃,離得近的弟子逃脫不及,生生被吞噬其中,焰碾骨血,畢卜作響。

伴隨一聲聲撕心裂肺不似人聲的慘叫,近百名弟子淹沒在藍焰當中中,屍骨無存!

剩下僥倖存活的弟子們沒了陣法庇護,暴露在比啟陣前更濃重百倍的濁氣下,不少已至築基的弟子都隱隱有發狂之勢,一時人人自危。

沈寧之前被禁金棱內,不得隨意移動,即便看玄桐面色有異,卻因礙於與其餘守陣弟子共通試聽,不敢隨意出聲。這會陣消聯斷,她才敢上前輕撫玄桐方才一直因隱忍而無比僵硬的脊背,輕聲安慰道:「沒事了。」

玄桐緊繃的身體稍稍鬆動了些,微微側過身,對沈寧擠出了個慘然的笑,雙眸盈滿哀傷,好似一捧破碎的星河。

靠近後的沈寧發現,玄桐渾身竟在簌簌發抖,她心驀地抽了一下,忽然產生了很想抱抱他的衝動。

沈寧這樣想,鬼使神差下便真這麼做了。

她默然無聲地向前走近半步,雙手從玄桐身側穿過,輕輕環住了他。沈寧將下巴微微抬起,抵在他有些硌人的肩骨上。

玄桐一顆心仿佛被只無形的手驟然攥住,連呼吸都是奢望。他心底原本翻湧著的對往事的恐懼被沈寧突如其來的擁抱擠了個蕩然無存,那被如秋霜冬雪般的往事洗刷得冰冷僵硬的身軀,在對方身體所帶的溫暖下逐漸恢復了知覺。

玄桐懷揣著滿腔惶恐和惴惴不安,將一雙蒼白的手抬起又落下,如此重複了三次。最後終於下定了某種鄭重其事的決心,顫抖且略帶試探性的伸手環住了沈寧。

觸碰到的一瞬,沈寧卻驀地鬆開了手,從玄桐身前離開,腕間一轉一抖,用劍鞘向舉劍朝他們砍來的同門當頭一擊,那人悶哼一聲,頭朝地栽倒,昏迷了過去。

沈寧離開的瞬間,玄桐只感心中空了一瞬,隨後冷冷地掃了那名不省人事的弟子一眼,眼神幽深如淵。

沈寧舉目四顧,剩下弟子竟已有過半數已喪失神智,只有近金丹期的修士門還在苦苦支撐。

卓方的裝死技能在對手人多勢眾下也不管用了,被三名同門追得一路嚎叫狂奔,最後眼見前路被斷,逃是逃不掉了,彎腰順手從地上撿了把無主鐵劍,硬接前方斷路人的劍鋒。又從衣襟中胡亂摸出稀奇古怪的自研法器,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後一頓狂甩。

一路追他的三名弟子其中一名被法器變作的繩索所縛,動彈不得。另一名被迎面而來彈藥炸開白煙兜頭罩住,轉瞬便生了滿頭紅瘡,奇癢無比,丟下刀劍只顧撓癢。還有一名,嘴中飛進一顆蠶豆大小的朱紅藥丸後,怔愣片刻,竟就地一坐,仰頭髮出如嬰兒般響亮的啼鳴,口中不斷哭爹喊娘。

與巴不得隱藏氣息當個透明人的卓方不同,竇桃師姐仿佛生怕別看看不見般,立身在一塊半人多高的石頭上甚是惹眼。她柳眉一蹙,雙眼怒睜,全身上下散發「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霸道之氣,大約是平素兇悍的一面在諸位同們內心中留下了陰影,乃至即便眼下已淪為濁氣傀儡,她站在最惹眼之處等了半晌,居然無人敢上前找她的茬。

別人不找她,她只好主動出擊。竇桃縱身一躍,所經處劍光繚亂,劍花翻飛,轉瞬便已將七八名弟子打暈在地。

尉遲峰依舊頂著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佩劍依舊安然掛在腰際不曾出鞘半寸,腳下輕踏幾步,瞬息從十幾名發狂的弟子中間穿過,並指在他們周身幾個大穴各點了一遭,足尖再度落地之時,背後已是歪七豎八跌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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