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姿勢不同所帶來的身高差下,玄桐完美的五官徹底暴露在沈寧眼底,唇薄而嬌,鼻高而挺,眼尾微微上揚,帶著惑人的弧度。
沈寧的手緩緩划過玄桐五官,他眼裡的驚愕與慌張無措被她一覽無餘。
她心神微動:原來他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這副表情無形中形成了只手,在她背後輕輕推了一下。
沈寧的指腹最後停頓在男子的嘴角,慢慢摩挲著。
玄桐喉嚨開始發乾,那雙漂亮的眸子氤氳正在轉動的瀲灩流波,驅散了本在其中空寂又深沉的幽暗。
他面容攀上足令人心尖兒發顫的嬌羞,睫翼也似含愜般垂下,將才顯露出來的欲、望遮掩得一乾二淨。
沈寧見了,不滿皺眉:「看著我。」
「姐姐——」他依舊垂著眼,低沉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我——唔。」
沈寧停在他唇邊的指腹趁機滑入進去,將他後面的話變成了一段不成音節的低吟。
她極其輕鬆就將食指沒入了一半。
玄桐的舌齒猝不及防被攻城略地,身子顫抖了一下,條件反射就要掙脫開,沈寧卻一把摁住他的後頸:「別動。」
玄桐無意識咬了下去,沈寧指腹輕抖。
他感受到沈寧的動作,生怕剛那下將她咬疼了,又用舌頭輕輕舔吮方才所咬之處。
沈寧無比清晰感到順著指腹傳來的溫暖柔軟的觸感,全身登時成了根緊繃的弦。
本來玄桐只是擔心咬疼了他,可越到後頭,心裡有些感情就抑制不住了,舌間動作不停,將沈寧食指前兩節全部包裹在期間。
床帳內本就形成了個相對封閉的區域,一丁點聲音在其間都會顯得異常清晰。
沈寧此時,能聽見玄桐口中輕微的吮吸聲以及喉間的吞咽聲。
兩人的呼吸都開始亂了,交錯起伏,迴蕩耳畔。
不知過了多久,她食指從他口齒間抽離,一併帶出粘連的水絲,幾線燭光折在上面,亮瑩瑩的。
「姐姐。」
他聲音已暗啞至極。
「姐姐。」
他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叫著。
沈寧沾著水漬和曖昧齒痕的食指從玄桐下顎一路滑下,最後停留在微凸的喉節上,感受著他說話時喉結的顫抖。
沈寧膝蓋往前一抵:「誰是你姐姐?」
玄桐十指攥緊了袖口:「... ...寧兒。」
沈寧俯下身去,唇與玄桐耳廓不過咫尺之距,呼吸噴撒在他頸側:「你叫我什麼?」
「... ...寧兒... ...寧兒」玄桐痛苦地閉上眼,薄唇簌簌顫抖。
他忍耐得非常辛苦,可是他仍舊記得答應過她,不再強迫她做不願之事。
就因為一句允諾,讓他從這場比賽開始前,就已經輸了。
玄桐齒峰緊緊扣住嘴唇,口裡很快蔓延腥甜的氣味,疼痛讓他能夠在如此殘酷而又漫長的折磨下保持清醒。
接下來,他感受到了耳廓傳來的濕潤觸感,鼻尖縈繞著從沈寧唇間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酒香。酥麻快意從頭皮中央一層層炸開了,全身血液急速朝下腹奔涌而去。
這下連嘴唇被咬開的疼痛都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姐姐,求你... ...放過... ...我... ...唔。」
沈寧唇邊漾起笑容,檀口微張,將他耳珠含住,開始吮吸。
玄桐說不出來話了。
沈寧本可以不弄出任何動靜,但她格外有心機地將聲音恰到好處瀉了一些。
這本就是一場夾雜報復的歡愉,怎可讓你稱心如意?
你既把我當成發泄的工具,讓我宣洩一次,又如何?
玄桐手指一寸一寸舒展開,鬆了早被攥皺的袖口,艱難地抬起,情不自禁地想環住女子,將其攏入懷中,吃干抹淨,把她生生世世囚在身邊無法逃離。
但抬到中途,卻生生凝在了半空。
他悲哀的想——可是我答應過她啊。
沈寧不可見處,玄桐十甲倏然生長,甲端鋒利帶勾,隨後,他十指慢慢往掌心收緊了。
妖王族原身乃雪狼,爪牙均銳,可碎金斷玉。
鋒利無比的指甲毫不遲疑刺破掌心皮肉划過掌骨,鮮血滴落而下,染紅了床褥。
疼。
但是很有作用。
玄桐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沈寧察覺到玄桐的變化,唇舌稍稍退開了些,將他飽滿柔軟的耳珠釋放出來,眸光黯淡了下去——果然,不是那個時期,即便做到如此程度還是不夠麼?
那就... ...再得寸進尺一些。
她微微扯開了些自己的領口,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膚。
沈寧再次抬眼,本以能見到眼神閃躲的男子,卻不料對方雙眸已恢復了往日的幽深,哪裡還有半分情動?
「... ...」
她突然對這具身體生出了些懊惱——好像有點... ...平。
看來這招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