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月將至,酷熱難熬,十二斤荔枝與三箱消暑水果送上。另有一件小事託付。夏季事忙,不得抽身,勞請你代我參加婚禮,賀禮已寄去你家。」
你 上火到流鼻血的舅舅
敬上
檀宜之把幾個大箱子搬進門就走了,悶悶不樂的樣子。張懷凝懶得慣他的脾氣,只是打了個電話給楊潯,「你還在醫院吧,我想和你說件事,能不能給林天恩做一下腰穿,加急去檢驗一下。」
「不能。」楊潯拒絕得很乾脆。
「為什麼?」
「因為沒有意義。她的腦髓液就算渾濁,也代表不了什麼呢?給她用過藥擴血管,炎症細胞也會增多。她的片子有其他病灶嗎?她的 ICP顱內壓有問題嗎?她的父母有遺傳病嗎?她不動手術,現有症狀會好轉嗎?腦髓液的檢測出來之後,你能做準確判斷嗎?」
「都不能。」
張懷凝無言以對,這些都是她親自否認的推測。腦髓液就算有輕微感染,但是她的顱內壓正常,不像是腦炎的症狀。病毒或感染的可能性不大。多發性硬化更是第一個被排除的。至於遺傳病,她找林母做個檢測,基本都排除了,林父現在在海外出差,一時也趕不回來。
就算她的病沒有那麼簡單,張懷凝也只有疑心,沒有證據。
「那做這個檢測就只是為了你安心,手術室已經排好了,改安排會影響後面的病人。她的父母也會更不相信醫院。現在她是我的病人,真出了事也是我負責。」
「這不是誰負責不負責的問題。」
「我知道你是為了病人考慮,我也是。沒有上台時十全十美的病人,太追求你的病人十全十美,對別的病人也不公平。外科不信內科這一套,除非你拿準確的結論來說服我。」
一個人的腦袋被鋼管戳穿了,誰還在意他得了什麼慢性病?快,這是外科的第一要務,從閻王的油鍋里撈人命。
張懷凝的內科手段頂不過他的外科派頭,只能作罷,把電話掛了。
她竭力勸服自己,就是檀宜之多心了,楊潯怎麼會喜歡她呢?要是有真感情,哪會這麼不假辭色?
因為舅舅把賀禮寄在父母家,張懷凝只能硬著頭皮回去一趟。一進家門,她就看到桌上擺著半盒脆桃。水果新鮮,但盒子很破舊,顯然不是買的。她問道:「是誰送的桃子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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