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內衣褲這幾個醒目情色的字眼惹得薑糖一下午心惴惴的。
她上網搜了搜有關本命年犯太歲的說法,別說,挺神乎玄乎的,最後薑糖還是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思來想去,何知夢說的沒錯,內衣褲那麼私密的東西,還得是異性,能送給她的幾乎屈指可數。
當年徐懷風瞞著她母親收了姜家的錢還出去亂搞,她就和那個所謂的生父斷絕了關係,就算他們父女關係良好,父親送女兒這個也不太合適。
姜逢的話,結婚了也不合適。
她要是隨便管其他男人要這個,沒準下一秒就被掃黃大隊抓走了。
確實就剩祁清淮了。
可問題又來了,這應該怎麼委婉地和祁清淮表達訴求呢?
薑糖撲簌撲簌睫。
某人心思如此縝密,而且三十了下一輪本命年四捨五入都能到了,也許已經考慮到了?
於是當晚,薑糖收到最後兩份來自祁清淮的生日禮物。
一份是她最愛的成套vca高定百花耳飾。
一份是一對天然帝王綠翡翠手鐲。
祁清淮年年給她的禮物皆如此,一份選的她喜歡的,一份選的他認為好的東西。
他原話是:你喜歡的和我認為好的不衝突。
薑糖對翡翠的研究不深,她如此妙齡根本沒到能欣賞翡翠飾物的時候,雕刻成美貌小東西的她就會喜歡,為此她還吐槽過她和祁清淮有審美代溝。
她只依稀聽過綠到這種成色,有如一汪碧水縈繞腕間的,單只價格便不菲,別提一對的。
事後很久她才知道,這對手鐲,刷新了當年香港保利秋拍新高,一隻成交價高達5.2億港元。
可信風水命理似乎刻在港戶人的DNA里,身外物總比不過那些難以求證的神學,薑糖望著面前儼然交代完底牌的男人,她坐立難安了片刻,支吾著越說越小聲,「那個,我今年本命年,你……有給我買那個紅色穿的東西嗎?」
她向來不會虧待自己,要什麼都能敞亮和他說,祁清淮反而不習慣她這模稜兩可的描述,「買什麼?」
薑糖腦袋快低到地上,細若蚊聲,「紅色的內衣褲。」
到今天為止薑糖滿打滿算二十四年的人生,首次覺得這暖氣也會偷工減料,她一說完話,整個臥室安靜空冷得還以為誤入什麼無人之境。
看面前人一臉吃了半流質腸道產物呆若木雞的表情,可見,這事對他打擊挺大的,大概她張嘴要他整幅身家他表情都未必有現在精彩。
薑糖不信,他們這種「吃大茶飯」的人,誰不整些發財樹貔貅什麼的,鐵定就是裝的,既然尷尬開始了,她選擇先發制人,「你少裝,我不信你本命年沒穿過紅褲衩!」
男人眉宇的迷惘又多了幾分,「什麼是本命年?」
「……」
來個會看微表情的專業人士分析分析,這人不會是象牙塔的原住民吧?她好歹對本命年有模糊的概念。
薑糖仰天長嘯,要不是何知夢說異性送的才有用,這會東西早一箱箱往她住處寄了,她都忍著羞恥開口索要這麼難以啟齒的貼身用品,還得給他解釋為什麼一加一等於二。
神仙來了也做不到!
薑糖收好兩盒禮物,哪怕有一份還不懂欣賞,但不妨礙她收藏起來老了和小姐妹一起鑑賞,再抄過一個枕頭當盾牌用,氣勢洶洶地把身型峻拔的男人逼頂到牆上,放狠話,「我不想和你討論這種東西,你給我買就是,就要你買的!不能找嚴特助!不然我一定和你同歸於盡!」
那日薑糖氣昏頭,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告訴祁清淮。
——她的尺碼和大小。
祁清淮永遠忘不了那年12月13日凌晨一點零一分。
他周密合計過身邊適合諮詢的已婚人士,排除傅司珩那個逮著機會就會損個不停的陰人,賀清覺估計比他信息還落後,就剩靳問青這個道德底線低的人適合問了。
擔心靳問青也不知道這種東西,祁清淮體貼迂迴詢問。
靳問青很懂行地給他推薦了幾家設計刺激大膽、手感順滑、布料撕起來聲音清脆的店。
祁清淮躲在書房陰鬱著臉問,「有冇質地好,著起身舒服嘅?」(有沒有質量好穿著舒適的?)
對面靳問青懵了幾秒,半信半疑反問,「唔系,情趣底衫唔都一次性噶?宜家金融行業都咁唔景氣呀?你連呢啲咁嘅嘢都要循環使用?十幾年兄弟,我送你幾箱啦。」(不是,情趣內衣不都一次性的嗎?現在金融行業這麼不景氣?你連這種東西都要循環使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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