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你們處理不來就應該找消防。」祁清淮骨節分明的手握緊手柄。
薑糖默契拿撈子自上兜住那隻吉娃娃犬,碎碎念道,「我想著自己可以,不想浪費公共資源。」
祁清淮面色如常,力量掐得妙,三兩下就把鐵絲鉗斷。
得了自由的吉娃娃左腿已近脫力,薑糖眼疾手快把它撈起來,何知夢連忙遞籠子過去接。
「不要赤手,這種犬攻擊性不小。」男人的嗓音混著風冷得何知夢一懵,他撿過她們丟在一邊的手套戴好,三兩下把狗子關進籠子,「我聯繫了寵物醫院,那邊已經在等著,車上有礦泉水和吃的,你們先去洗洗手,我們現在過去。」
何知夢識趣,先一步往車子的方向過去給兩人留說話機會。
薑糖一點不怕,彎腰透過籠子觀察狗子的狀態。
那狗子倒有幾分人性,趴都趴不起來,圓溜溜的眼睛卻討好地望著薑糖,尾巴尖還努力撲撲回應她,仿佛怕被丟下。
看著一人一狗互動,祁清淮輕哂,忽而提著籠子往前走。
眼前一空,薑糖直身,目光所及,男人的背影在這個冬夜似有了溫度,讓人心安又溫暖。
薑糖快步追上去。
男人睨她一眼,意味深長道,「平時一聲聲老公叫得溜,小朋友出事都知道報告家長,高考723分的人卻不知道找人幫忙。」
第19章
過來坐
我先唔系生骨大頭菜!我系你嘅……
大約是冷風吹久,又突然被殘存男性體溫的大衣裹住,薑糖感覺自己的腦子冷縮後猛地遇熱膨脹,整個人都有些不清醒,不然怎麼可能從祁清淮毫無波瀾的話中聽出了絲絲寵溺。
薑糖順路拿過掛在枯樹的衣服,穿回自己身上,再把大衣還給他,一副受氣小媳婦的語氣,「可你心裏面真的願意做我老公嗎?」
祁清淮用她原話回答,「結婚證,你要看看嗎?」
薑糖扯住他一點衣尾跟上,「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意思。」
「願不願意也改變不了事實。」男人放慢腳步,狹長的眸子望向前方,「你或許可以試著依靠我。」
下班前中籤年會時代表科室上台表演的小鬱悶在這一刻清朗,薑糖忍不住蹦了兩步,歪頭笑眯眯看他,「那你就是願意成為我的私人專屬資源咯?」
男人輕提嘴角,沒說話。
薑糖當他傲嬌不好意思承認,改為挽他胳膊,指著今晚的月亮用粵語問他,「雖然今晚嘅月光唔系滿月,但都好靚,你話系唔系,老公?」(雖然今晚的月亮不是滿月,但也很漂亮你說是不是,老公?)
男人順著她指的位置看去,輕描淡寫道,「仲可以。」(還可以)
「你應該講好靚!」
「仲喺出便(還在外面),注意影響。」
男人抽回胳膊,一手墊在車門頂,粵語說得纏綿養耳,「上車了生骨大頭菜,你只狗仲等住救命。」(上車了心肝寶貝,你的狗還等著救命)
薑糖腹誹:抱個胳膊又不是做什麼有傷風化的事情,整得還活在大清似的,嘴上也不服輸,「我先唔系生骨大頭菜!我系你嘅金菠蘿!」
倒是在祁清淮把籠子放到她腳邊後又觀察了下狗子的狀態。
也不知道這狗子怎麼掉進水溝的,先前薑糖想過要將它收編,用籠子和狗糧誘捕了幾次,它都不上當,薑糖就沒強求,而是在樹底給它搞了個狗屋,她和何知夢誰有空誰便就過來添狗糧和給狗屋內貼暖寶寶。
幸虧發現得早,鐵絲雖然扎得緊但左腿肌肉還沒到缺血壞死發黑的地步。
薑糖嘬嘬幾聲,同籠里的狗子說話,「不怪我,是老天爺讓你靠港上岸,我給你付了醫藥費,以後你的賣身契就在我這了。」
後排的何知夢舉手聲明,「餵狗糧添水可以,租我房子的房東可不准我養寵物,我想收留也有心無力。」
「放心,它有去處。」薑糖明眸染笑,「吉娃娃占有欲強脾氣軸,最適合看家護院,我讓它給我看家。」薑糖極富暗示性地掃了副駕一眼,故意大聲說,「省得我在外面打拼,家裡被人鳩占鵲巢都不知道。」
秒懂的何知夢努力憋笑,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別說還挺好磕的,可惜看不見祁清淮的表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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