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你識趣,還是自找苦吃?」他話音傳來,我不由自主看向了他的方向,感受到了他憤怒的情緒,我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去安撫,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因為什麼事情生氣。
是啊,我所做的一切,本就是不恥的,明知道他有未婚妻,明知道他即將進入到新的關係當中,我卻仍舊不識好歹要主動招惹,我到底想要什麼,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抱歉……」我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更為合適,只能重複著最無力的話語。
「我不想聽你說抱歉。」商易訣冷聲道。
我盯著他半晌,未了低下頭,一言不發。
「穆北逍,有時候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他說著,伸出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接著問我,語氣間有些咄咄逼人,「那你告訴我,如果我結婚了,你該如何自處?」
哪怕在心裡設想過他會與我說這種話,但聽到的那一刻,淚水仍舊不自覺滑落下來。我咬著唇,儘量克制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你不再需要的話,我會離開。」
我知道我所說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很低的位置,說是自輕自賤也不為過,可我沒有辦法,我總是會把感情弄得一團糟。
我無法選擇自己能留下多少,我只知道眼下我不願失去,哪怕多擁有一秒,我都願意。
我當然想有個好的結局,只是擁有好結局的往往都是少數人,我從不認為自己算什麼多數的。
所以,我自輕自賤。
「那我好像真的該謝謝你,如此識趣。」商易訣說著,鬆開了捏著我的手。我像是獲得了一瞬的喘息,後退了一步,調整了情緒,剛想開口讓他去忙自己的事,卻再一次被他圈在了狹小的空間裡。
他把我抵在玄關處,雙手圈住了我行動的範圍,他微微低下頭看向我,居高臨下。
「但是穆北逍,難道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做人有時候不要太自作多情嗎?」
他說著,語氣依然刻薄,可我卻聽出了幾分弦外之音。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自以為是的替我去想訂婚的事情了?」
「倘若我真的要訂婚,那在此之前,你就一直伏低做小,處在這種見不得光的位置?」
「你圖什麼?」他說著的同時,搭在玄關處的手都緊握了幾分。
我感覺到我和他之間似乎越靠越近,或許是因為挨得太近,總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我……」我被問的啞口無言,他給的壓迫感讓我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我思考片刻,望著他的雙眼認真地回答,「我……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