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斂眸色幽深,只覺得胸口的劍傷還不夠重,如果能再痛一點,就能覆蓋被顏玉皎恨著的痛了。
「我並非是把你禁在此地,只是眼下時局實在危險……」
他頓了頓,輕聲道:「當初的誓言我都沒有忘,待中秋之後,塵埃落定,我們便去嶺南蜜月。」
說完,他探出手,要把顏玉皎腿心含著的玉抽出來。
顏玉皎卻誤解了楚宥斂的意思,嚇得縮緊腿,避開楚宥斂的手。
眼淚瞬間就流下來。
她倉皇地望著楚宥斂,牙齒也慢慢鬆開楚宥斂的手。
這些時日,顏玉皎憂思難解,清瘦了許久,本就巴掌大的臉,更是沒幾塊肉,愈發顯得下巴尖尖。
哭起來,也別樣的動人。
「不必了。」
她把血吐出來,纖瘦的肩膀微微發顫——是抑制不住的痛苦,整個人倒在角落,神情暗淡:「你我從未相愛過,何談誓言?著實可笑……」
楚宥斂心也痛得窒息。
勉強平息片刻,他眨眨眼,睫羽上的水珠墜落,道:「無妨,你我有漫長的一生,你總會……」
「我不會!」
顏玉皎打斷道:「楚宥斂,你放過我罷,當我求你!」
她聲聲懇切,終究是無可奈何的放下自尊,狼狽地哭泣。
「我們不可能了,再怎麼樣都不可能了!我心已經死了,你便是用盡手段誘惑我,把那個異香燃一輩子,我也不會再重新愛上你了!」
楚宥斂眸色一震,立時捂著胸膛咳了一聲,血從嘴角溢出。
他身形微晃,勉強扶著案幾強撐著,張了張唇,道:「對不起,我其實只是想把那個東西取出來。」
顏玉皎卻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充耳不聞道:「為何非要用異香,讓我離不開你的身體?是只有這樣才能讓你覺得我愛你嗎?但你活在我離不開你的虛假中,真的會愉悅嗎?」
楚宥斂答不來這些問題。
熱燥的夜晚,他看著顏玉皎因異香沉湎慾海,迫切地親吻他的唇和喉結,瘋狂地把自己獻給他時,他會感到無比的滿足和愉悅。
然而異香散去,顏玉皎望向他的眼神愈發冰冷淡漠,他又會痛苦。
有時候他也會恍惚,七夕之前,顏玉皎還會乖乖窩在他的懷裡給他編頭髮,望向他的眼眸亮晶晶的。
那時只道是尋常。
楚宥斂緩緩攥緊拳頭,輕笑一聲似是自嘲,道:「我早就猜到,你坦誠身份之後會如何待我……若你我仍舊互相隱瞞著,該有多好……」
顏玉皎閉上眼,只覺得和楚宥斂難以溝通:「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是我坦誠身份、不再偽裝的問題?你就從沒有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麼?我已經徹底無話可說……」
她倚在軟榻最裡面的牆角,綰好的髮髻在掙扎時已然凌亂不堪,更是肩膀瘦削,臉色蒼白,整個人透著一股心死如灰,冷淡自棄的氣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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