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盡頭,那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但深藍的盡頭很快就到了,照著晏在舒給的路線,20分鐘左右,他們就到了近海的一座小島,這是一串島鏈,連綿相銜有十幾座,這座小島處在最邊緣,被層淡煙色的薄霧籠罩著,孟揭降速,順著晏在舒指的方向把摩托艇開到懸浮板邊上。
熄了火,滅了燈,但倆人都沒有要上岸的意思。
被高速策動的劇烈心跳逐漸平復了,隨之沉澱下來的是更柔軟的情緒,孟揭轉了個身,他們在這薄霧細雨里沉默地接吻,孟揭的手一直流連在她後腦,順著髮絲,揉著頸後,吻到雨勢漸密,交疊的身影被雨腳塗暈。
***
島上面積小,一棟尖頂的三角形木屋立在中央平地上,左右都是開闊的景,三面落地窗,屋前有片小小的方形泳池,孟揭一進來,晏在舒就指一下門邊的拖鞋和浴袍,讓他換,別把地毯踩濕了。
孟揭就真把門一關,站那兒就換了。
「這片島原來都是做酒店的,這一棟剛建好,周圍的配套還沒跟上呢,老闆資金鍊就斷了,我低價入手的,連島帶房子,從小到大攢的賽季獎金一氣兒全掏光了。」
晏在舒也裹著浴袍,忙活著開電閘,開熱水,泡完冰冷海水的後遺症開始發作,整個人冷得直哆嗦,想著乾脆把壁爐點起來算了。
孟揭換上浴袍,過來接她手上的活兒,「給我,你別把整屋點了。」
他三兩下就把壁爐點起來了,而後把左右兩面窗簾全拉上,只留沙發前的一扇落地窗,又檢查了一遍全屋。子夜時分,窗外細雨飄著,寒霧籠罩著,潮浪聲清晰可聞,而屋裡水剛燒開,一股股白氣兒往上冒,柴火的噼啪聲夾在風雨里,把屋內焙得好乾爽。
他倆前後腳洗完澡,晏在舒頂著濕頭髮,給他丟了件管煜的衣服,唐甘管煜裴庭那幾個之前都是這兒的常客,都有衣服留這,貼身衣物也有一次性的備著,可孟揭一接一摸就丟回去了,轉身到晏在舒那間房裡掏了件她的T恤,面無表情從晏在舒跟前過。
怪脾氣。
公主病。
她輕踹他一腳。
等晏在舒吹完頭髮,到沙發上坐下,孟揭已經研究明白這屋子的配置了,特熟練地放了幕布,開了個片子放起來,聽著腳步聲就朝她撇一下腦袋:「坐過來。」
晏在舒看到他手里的藥油就懂了,坐下去,把小腿架在他膝蓋上,小腿上盤著一塊兒不顯眼的淤青,是剛剛在摩托艇滑倒那下在座椅上磕的,顏色不深,邊上一圈兒青藍色,她自己都沒察覺,但如果不處理,明天就會擴成一整片烏漆麻黑。
孟揭倒了點兒藥油在手心,緩慢搓開,晏在舒盯著他骨架偏大的手,嘴裡嘰里咕嚕就想講點兒話,把這一刻過於曖昧的氛圍趕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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