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去了哪兒,也不知道她怎麼把自己弄那麼狼狽,但唐甘和晏在舒在媽祖跟前結拜十年了,沒有哪次見過這樣狼狽的晏在舒,髒兮兮的衣擺,一手斑駁的還卡著細碎沙粒的傷,皮膚凍傷皸裂,低燒低血糖,那眼睛本來就窄雙,腫得直接成了單眼皮兒。
一上車,唐甘臉上不露聲色,在心裡狂喊三聲媽 Ɩ ,麻溜地踩油門直往醫院急診室去了。
晏在舒是很狼狽,但腰板兒也很直,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特平靜,她就說了一句話,說她和孟揭分了。
斷崖式的關係崩裂。
唐甘能說什麼,唐甘說,「分得好哇!早該分了啊!」
就從剛下機的狀態來看,唐甘以為晏在舒至少得為情所困個把月,沒想到第二天從醫院一出來,她就直奔課題室了,看不出丁點兒頹態。
挺心疼的。
唐甘把她送到實驗樓樓下,轉道就去了半導體研究所,臨走時說好一小時後在這碰頭,晏在舒拎著包鏈往裡走,站在透亮明淨的大門前,「滴」的一聲刷卡,空調冷氣打進了頸部,熟悉的,冰冷的,全球尖端科研中心的特有秩序感撲面而來。
這棟樓是主樓,晏在舒不常進來,他們做的是奧新當前項目組的延伸課題,來時一般都在後面幾棟副樓的課題室打轉,也就今年暑假夏校期間在這待的時間長,那會兒她在八樓的凝聚態物理實驗室,孟揭在十六樓,輕輕抿了一下嘴,「叮」一聲響,電梯抵達三樓。
先被辦公室前排的長隊嚇了一跳,再一問,聽說是前兩天研究所里發生了三級警報事件,現在正在挨個排查系統漏洞,而人事部本來就不是研究所里的重要部門,加上年關將近,值班人員少,這會兒辦起事情來效率大打折扣,晏在舒想了會兒,還是排進了長隊裡。
有師姐跟相熟的同事打招呼:「你們也是下來辦架構調整的吧?」
那人應:「對啊,我們PI不在國內,架構調整好麻煩的。」
「啊,我們也是,你PI是付老師嗎?花白頭髮,特優雅那個。」
「不是不是,是個帥哥啊哈哈哈哈,老帥了,去年MG特刊的年度物理新星就是他。」
「哦……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身板兒特高,一看就是混血來著。」
「就他,學術方面沒得說,就是高冷,改架構這種都要自己弄的,之前付老師都會幫我們填好一起提交欸。」
晏在舒把耳機音量調高。
三分鐘過去,前邊一位師兄像是沒耐心,搬出電腦摁了幾串代碼,給大伙兒臨時做了套報備系統,說是進內網輸自個,再根據每個層級部門的流程把報備系統填上,等人事部這兒恢復正常運作之後,一鍵轉入就行。&="&hr>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