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靳言訂的第二張機票,是高考那天。
那時陳靳言已經拖著病體拿到了麻省的offer,在人生重要的瞬間,他依舊想陪在何初喃身邊。
可惜那天天氣原因,所有他能趕上的航班都被推遲或取消,他終究沒能回去。
他守在機場整夜無眠,一直到次日,在國內合適的時間,用另一個號碼撥打了熟悉的電話。
他真的只是想和喃喃說一句,不要緊張,好好發揮。
可惜沒能打通,對面直接掛斷。
…………
他們曾經約定一起見每一場初雪,陳靳言便關注著國內的天氣,在每年初雪來臨的時間,飛回故土,去到何初喃所在的城市,和她賞同一場初雪。
他們曾經約定一起看每一場煙花,陳靳言便在每個春節,都訂一張去到H市的機票,曾經他們看過第一場煙花的地方,他站在無人的角落,靜靜觀賞著天邊絢爛的煙花。
喃喃與他相隔七年。
他卻年年都與她相見。
可惜,只是他一個人的相逢。
第一次見到肖禪,是在喃喃大學前,他見到他們熟稔相處,一起完成策劃,在咖啡店裡一起商量,他聽不見聲音,也猜不到結局。
他就像是陰暗卑微的惡鬼,用醜陋的面龐妒忌著肖禪的一切,渴求她一絲絲愛意。
卻沒有膽量出現在她身邊。
後來的許多次,他也見過他們在一起,這樣的關係延續很多年,直到工作,他們又在一起。
被替代的恐懼和惶恐的空虛,兼雜著妒忌,撕扯著陳靳言每一寸神經。
他在例行心理檢查時,對蘇夢說:「如果死亡能杜絕我的痛苦,我一定毫不猶豫,如果可以,我願意死在她眼前,換來她的視線,也好過被遺忘、被丟棄。」
那時蘇夢安慰他:「太久了,你無法保證她身邊一直沒有別人出現,你能保證的只有你自己,調整好情緒和身體,好好恢復,重新回到她身邊。」
也是從那時開始,陳靳言才真正進入到積極地接受治療的狀態,先前的許多年,始終是被動而消極的。
沒有盼頭、沒有願景、甚至沒有求生本能。
他一邊接受著心理治療,一邊進行著自己的研究,在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以後,回到了她的身邊。
可惜,他依舊需要面臨血淋淋的現實。
他需要面對喃喃的漠視和疏離,需要面對他們之間七年的隔閡,甚至,還需要面對她已經有了新感情的事實。
可是江奕卻說,他們並沒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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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裡,江奕情緒有些上頭,得知陳靳言居然回來過那麼多次,他忍不住起身,來回踱步,「你既然回來了,那你為什麼不去見她,為什麼不去見我們?一個人在國外帶著治病,你以為這樣很偉大是吧,對真正在乎你的人來說,你這樣無畏的自我犧牲還有隱瞞,只會是他們並不重要的證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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