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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開始,你看向我的眼裡,無了濃情,散了甜意,留下的是隨然,是滿不在意。

我對你陷得太深,終是以愛為名,毀你一生。

若此生重來,我亦復如斯。

你我二人,前世今生,往後萬世都會纏在一起。

我對你懺悔,對你道歉,對你放下一切尊嚴。

可我松不開手,影兒,你該慶幸,你還是動了手。

你也會慶幸,你動過手。』

影兒兩眼發酸,不是觸心傷感,而是覺得空乏。

這封信,他是何時寫的呢?他竟是能預判這麼多步。

將信揉成一團,影兒看向連升,其為何意,不言而喻。

連升眼裡布滿了無言的可惜,他輕輕點頭,而後一步步後退,臨出門時,背對著影兒道:「連決,會送爺的另一封信回京,親交聖上,那些青松衛,我會去擺平。夫人,若你還記這多年的情誼,打醮的時候,也念著些自己的夫君。」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影兒捏著那皺成團的信,弱聲,卻堅定地對著水央說:「拿盆來。」

水央欲言又止,終是取了盆,擱在影兒面前,「娘子,畢竟……」

她不再說,知道說也無用。

一盞細燈遞給影兒,讓她借火。

影兒呆呆看著銅盆,輕聲一笑,將紙團焚了。

她看著那燃燒的火團,開口說給自己聽:「從此往後,我與他再無瓜葛,他的一切,與我無關。我不走了,就留在這座城。我的餘生,由我來控。」

圓月似化水,涓涓掛成絲,盪在空中,讓人瞧不清楚。

這一夜,影兒近乎沒睡。

不是煩躁,不是發空,而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激動,一種欣喜。

一種前路坦蕩,瀟灑隨性的欣喜。

晨間水央進屋,為影兒挽發,瞧她面色雖疲乏,但雙眼卻瑩亮。

水央笑道:「昨兒還擔心娘子多想,現在看來,當真是放下了。」

影兒抬手取了胭脂,輕點於唇,柔聲說:「最後一塊石頭落了地,自然是放下了。」

「娘子信連升。」

影兒眼睫一顫,她不是信連升,而是信翟離不會讓她,死在別人手裡。

影兒笑起來:「走罷,去做些採買,也研究研究活計,找些趣意事做。這座城,住下了。」

路邊玉嬋花開的正好,豆娘幾立其上。

湖水引出的小河,水面浮藻,藻上冒泡。

影兒一身淺紫羅衣,頭戴幕籬,一手提著穿了串的蓮蓬,一手捏帕,幫水央拭著額間溢出的汗珠。

水央兩手滿滿當當各色物什,衝著影兒笑,「娘子,我一直想問,緣何,信了我?」

影兒收了帕子,輕聲說:「因為當時,無人可信。」

她輕點了點水央的胳膊,抬步往前走去,視線垂落在水面的浮藻上,「但也慶幸,我信了你。」

二人一路聊著往回走。

江南的天色,好似都溫和些。

下過雨的杭州,青苔一夜生,綴在這座城裡,落在影兒眼裡。

過往寸草不生,如今滿眼皆是綠。

第126章 【番外】翟離的計謀開始浮現……

雨後清香在這小院周圍瀰漫著,隨風竄進影兒的鼻尖中,引得她感慨:「倒也難言,如今聞來,這雨後芬芳,倒是比那花香更沁人心脾些。」

水央看著影兒,露著欣慰道:「稍後把東西放下,我去洞霄宮,將醮文遞給張道士。回來路過臨江路,娘子可還想吃定勝糕?」

影兒微微點頭,輕聲說好。

回到院中,影兒將採買的東西收好,又坐於鞦韆上,輕盪著等著水央回來。

說來真是翻天覆地,如今的她,竟是能獨坐鞦韆發一整日的呆。

她喜歡這種安靜地自由,由她所控。

三日轉眼便過,影兒倒是當真沒等來青松衛。

故而晨起時,她心情頗好,有些天高海闊的愉悅散發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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