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啟面色里沒什麼意外,提著的心輕鬆了許多,和二人一起去了涼亭。
看著院中盛景,他細細說起了周楠的事情。
「那孩子是個可憐的,被她阿娘都快要逼瘋了。」蕭天啟嘆了口氣,他這個舅舅,是心疼周楠的。
可到底只是舅舅,能做的並不多。
「兩個周楠?」溫儀景詫異。
「一個是要喜歡玉京,嫁到蕭家的周楠,一個是要擺脫所有,不被束縛的周楠,二者共生,後者知道前者,前者卻不知後者,如今去江南的,應該是後者……」蕭天啟神色平靜的說。
蕭玉京也很詫異,所以這才是周楠種種讓人覺得矛盾的緣故?
「這聽著倒像是妖魔鬼怪附身了。」溫儀景道。
「我最初也以為是,可世間又哪裡有妖魔。」蕭天啟搖搖頭,「我與後者見過幾次,都是在周楠被她阿娘逼急了,或者在玉京這裡碰了釘子之後,她說,她是要保護周楠。」
……
「有些人體內甚至還會住著更多不同的人,每次出來的或許都不一定。」玄英聽到溫儀景的話之後解釋說。
「這些人有的也都在爭奪這個身體的控制權,可有的也能和平共處,因為他們最終的目的,都是要保護體內最弱小的那個,讓這具身體變得更好……」
「我曾經在祖師爺手札中見過這樣的病例,有人說是中了邪,也有人說是鬼怪附身,祖師爺卻說是此人得了病,可具體要如何治療,並未寫明……」
玄英緩緩道來,說得溫儀景都有些恍惚。
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玄英站起身來,輕輕按摩她的頭皮,「夫人近日拔了劍,卻未嗜血,可見情況已經好轉了。」
溫儀景按住玄英的手,「我身體裡是不是也還住著另一個人?」
一個殘忍嗜血的殺手。
而那人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保護她,讓她在世間立足。
「莫要多想。」玄英笑著拍拍她的手。
溫儀景笑了笑,落下手,靠在身後拔步床的軟墊靠背上,任由玄英繼續幫她按摩頭皮,「便是真的有,也無妨,那都是我……」
玄英笑著應是。
……
再說公主府偏院,溫首陽纏上了林覺曉,發了瘋似的非要摘林覺曉的面具看其真容。
「我不好男色!」林覺曉跳腳地吼道。
「我也不好男色,只是看你神韻頗有故人之姿。」溫首陽糾纏不止。
「呸!」林覺曉啐了他一口,「還玩替身!」
苗一尋早已知道這二人關係,林覺曉不喊,她也不出手,只退到一旁看戲。
「你這身手倒是有幾分徐沛然那廝的路數。」溫首陽緩緩收了手,「徐沛然和你什麼關係?」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面前的少年,而少年又不對他下死手,可一時半會兒的想從自己手中逃脫卻也不可能。
如此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林覺曉眯起了眼,「徐沛然是誰?」
溫首陽上前一步,林覺曉則後退兩步。
「罷了,可能是看錯了。」溫首陽突然揮了揮手,「你走吧,身手倒是不錯。」
林覺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拉起苗一尋迅速離開。
「你阿娘會重新和他在一起嗎?」路上,苗一尋小聲問。
「無所謂。」林覺曉並不在意,「這麼多年,我還沒見哪個男人能留住阿娘的心,都是過客罷了,可也正因為有了這些男人,阿娘和他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苗一尋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她想到了那個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做飯好好吃的和善婦人,她竟是如此風流?
……
竹林寺,天朗氣清。
溫儀景今日難得,換了素雅白衣,未施粉黛。
裴言初和裴歲安以及林覺曉,都一起來了。
「阿彌陀佛。」方丈雙手合十,「溫家大爺昨日入山,非要剃度出家。」
他領著溫儀景往後面禪房去。
昨日溫滄淵自己雇了馬車,帶著溫榮的屍體來了竹林寺,他將人埋在後山,然後來寺中請了牌位,之後便要剃度出家。
禪房裡,溫滄淵跪在巨大的禪字下面,已經換上了灰色僧服,長發披散。
「昨日剛說要將你關在公主府,也應得好好的,不過一夜,便來了這竹林寺,鬧著要出家,溫滄淵,你二十八了,不是八歲的孩童。」溫儀景語氣略有不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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