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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才出書房不遠,剛巧就碰上顧顏迎面而來。沈朗濰望向她,眸里全是詫,昨晚是那般的驚心動魄,他以為她會歇幾日才好緩回神。

顧顏不疾不徐邁步至他們身前,雖沈朗濰以極快的速度掩飾,可他眸里的詫,還是被顧顏一眼捕捉。倒也不是她機敏,只是前世養成的習慣,會不自覺先關注他的眸。

顧顏也是毫不掩飾,直接與他道:「我還能留在典獄司,怕是讓沈統領失望了。」

沈朗濰知道她誤解,卻也沒想解釋:「特使既然來,不如與我們一起審問成霽安。」

「能出動沈朗濰親自審,看來他還是與前世一般,是打死不說一句。」顧顏暗念完,才問他一句:「方先生如今何在?」

沈朗濰遲疑了片刻,才道:「我曾許他,無事不必在典獄司坐職,這個時辰他應還在家。」

「那勞煩統領派人去請他來!」

這是顧顏第二次使喚沈朗濰,趙達在旁忍不住暗暗稱奇,這偌大的典獄司,也就顧特使有這面子吧!他這邊還想著,就聽沈朗濰喚他:「趙達,去請方先生來。」

趙達立即回過神,雙手作揖,樣子十分為難:「統領,今兒正好是十五,方先生那邊……」

方世瑜事前訂過規矩,每月初一、十五,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他也不會入典獄司一步。

沈朗濰淡淡一句,說得極其自然:「他若不肯來,你也不用廢話,只綁了抗來,他奈何不了你。」

趙達雙手抱拳:「屬下明白,這就去請方先生來。」

顧顏不過是想問方世瑜怪症一事,沒成想沈朗濰竟直接將人綁來。初一、十五不入官門,明明一身傲人本領,卻又只想隱世,這方先生當真是奇人。

沈朗濰見顧顏暗笑,他嘴角也隨之揚起:「讓特使見笑了。趙達這一去一回怎麼也得一刻鐘,特使不如先隨我去牢獄見成霽安?」

顧顏應下:「還請統領在前帶路。」

沈朗濰與她頷首,卻沒走在前,只與她並肩而行:「特使料事如神,成霽安果真如你所言,真就一字也不往外吐。」

顧顏隱隱記得,上世沈朗濰是對他用了刑的。「統領此去是打算用刑?」

沈朗濰不想騙她,坦白道:「曾是有這個打算,可在我看過齊州送來的資料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剛才那密箋,便是齊州加急送來的。沈朗濰從袖中掏出信箋,遞與顧顏:「周浩光的死因,想必特使也有興趣!」

第22章

顧顏神色陡然一變,她停下腳步,伸手接過了信箋。瓦灰色的燙金水紋紙,手感極其厚重,是典獄司獨有用來傳遞消息的。

信箋內容詳細道明了周浩光的死因。

還是十年前,天佑十三年,在那一夜,周浩光棄名私奔一事,終是被周老爺撞破。這對克行禮教的周家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周老爺怒火中燒,當夜便在周家祠堂公審周浩光,甚至不惜出動了家法。奈何周浩光被打二十餘棍,仍脊背挺直,不鬆口一句錯。

這刑還沒完,官府竟在此時來了人,說是有人報案周家大少爺失蹤。周老爺不想家醜外揚,為了應付官府,也不得不終止審判。

趁他去前堂應付之際,周夫人不忍見愛兒受刑,便私下放他離去。等周老爺返回祠堂時,周浩光早就沒了蹤跡。周老爺氣到親自去追,直追至枯木崖,才又發現他的行蹤。此時成霽煙也正在他旁,同時有的還有成青健、成霽安二人。

周老爺不由分說,直接拽起周浩光臂膀,想帶他走。周浩光不從,與之糾纏起來。可能因他身上還有傷,也可能是夜黑看不清方向,在幾人拉扯中,周浩光一時沒站穩腳,整個人竟向後仰去,直直摔落在懸崖底。

……

周家為保聲名,便隱去了事實,一直瞞了十年。

沈朗濰見顧顏眉頭緊鎖,便與她解釋:「周老爺遵循禮法,周浩光的行為,與他無疑是大逆不道。此前也有例,對違背禮教者,就算親兒,處以極刑的都比比皆是。」

顧顏將信箋遞還:「按時間線推理,那晚報案的人便是成霽安無疑。可他當晚應是去害周浩光的,為何又幫他脫困呢?」

這點沈朗濰也是不得其解,成霽安身上還有太多說不通,一味用刑反而會適得其反。

「難不成真如特使所言,成霽安是鬼上身?」沈朗濰自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可見顧顏眉還皺著,便突發逗樂了一句。

顧顏搖頭一笑:「這點在我問過方先生後,才好回統領。」

典獄司大牢,成霽安被五花大綁在牢架上,林成站在他身前,口都要說干。「王安,你先替我會兒,我去外透透氣,他這嘴實在太硬,說得我都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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