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槅被推開的聲音響起,姜玉禾將玉佩迅速放進那匣子裡關上,然後往外看去,進來的丫鬟先是將門闔上,然後才匆匆走進內間,打開帘子回稟道,「少奶奶,奴婢本來跟著好好的,結果那人不知怎地發現了奴婢,還,還托奴婢給您帶一句話。」
「說了什麼?」姜玉禾瞬間有種頭皮發麻的不好預感。
「那人說:『不久後就會見面,少奶奶不必心急。』」說完,知薇就垂下眸子,餘光又在偷偷瞥著她的神色變化。
畢竟她也不清楚少奶奶為何要讓自己去跟蹤一個送禮的貨郎,若非她清楚少奶奶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都得要懷疑少奶奶是否同那位貨郎是舊識。
姜玉禾聽得心中一緊,連音量都微不控的調高了一個度,「除了這句,還說了其它的沒。」
「再沒了。」
定然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定是他不知從哪得知了自己的消息,來要挾自己了。
姜玉禾嫁過人,這是府里無人知曉的秘密。
只是日子太過窮苦,即使他待自己再好,她也無法說法自己有情人飲水飽,更做不來王寶釧痴情苦守寒窯十八載的做派。
何況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便是那人遇到同樣的選擇,也會……
思緒到這裡時,她驀然想起一張溫柔的臉,心中湧出一股煩躁來。
她得將這件事解決好了才行,不能讓他打亂了自己的生活,最多,最多給他錢打發了就是了。
姜玉禾手扶著額撐在桌上,勉強穩住了心神,擺手讓丫鬟下去了。
「今日之事,莫要對他人提起。」
「是。」
「玉娘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迷。」忽然間,一雙溫熱的大手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待她回過神時,男人的下巴已搭在她瘦削的肩窩處。
待男人接觸到她微涼的身體時,責備的話音也隨之傳來,「雖說屋裡頭燒了炭,但晨起的溫度仍是偏涼,你的身子骨又一向弱,也不怕邪風入體,萬一侵染了風寒該怎麼辦。」
沒有回頭,姜玉禾就知道來人是自己如今的夫君——聞澈。
提到自己的身體,他總是這般自責的語氣,只因為自己當初就是為了救他才落進寒池裡,導致她落了個畏寒的毛病。
也就此成了聞澈的心病。
姜玉禾卻從未後悔,他們的緣分就是起於此,此後他們漸生情愫,聞澈更是忤逆父母也要將自己娶回家中。
「我的身體哪裡有像你想的那麼嬌氣,何況你不也說屋內燒了炭嗎。」姜玉禾露出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抬眸望向銅鏡里倒映出的兩張臉。
她的視線略過自己,而後仔細的臨摹著男人的五官輪廓。
男人彎著腰從身後抱住她,垂眸含笑著注視鏡中彼此,即使什麼話都不說,都有淡淡的溫情縈繞在周身。
聞澈望著鏡中臉頰微微泛紅的妻子,喉結不自然地滾動,「玉娘,我為你描眉可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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