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端水進來的輕語見到三爺回來了,正欲行禮時,聞澈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並從她手中接過水盆。
他昨晚上醉酒後還沒回來,玉娘指定擔心壞了。
推開房門的聞澈放輕腳步走過小紅梅屏風後,見到是玉娘正坐在床邊靠著床柱,一頭青絲隨意灑落下來遮住了她小半張臉。
霜色月蓮綢衣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往下垂落,遮住了她的錦鞋,蔓延到水綠色絨毯上,襯得原本明亮的屋內都暗了下來。
唯她似一枝剛從綠枝丫里橫生而出的清冷茉莉花,且帶著晨起時冰冷潮濕的水汽。
聽到腳步聲的姜玉禾遲緩地抬起頭,乾涸缺水的嘴唇無聲地動了動,像被抽走所有養份,只留下死寂。
聞澈回想起魏大哥和他說的話,快步走到床邊,眉心綴滿擔憂,「玉娘,你昨晚上是不是沒有睡好。」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找府醫來看過了沒,他是怎麼說的。」
見他眼中擔心不似作偽的姜玉禾抿了抿唇,淺色的瞳孔里漾出一抹笑意的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昨日在席間喝了一些果酒,但我沒有想到那果酒的度數挺高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聞澈望向她的眼睛,貌似不太相信,作勢就要抬手去探她的額頭。
對於她的觸碰,姜玉禾條件反射的就要避開,又在避開後身體一僵,反應過來的握住他手,將男人寬厚的掌心貼上自己的臉,纖細的長睫半垂落下小片陰影,「我真的沒事,你也不要總是把我當成易碎的水晶一樣。」
聞澈見她堅持說自己沒事,倒也沒有堅持一定要讓府醫過來,只是緊皺的眉心並沒有因此鬆開,「待會兒讓輕語進來給你按下,既然你不舒服,今日就在院子裡好好休息,母親那邊就不用過去請安了。」
「我只不過是起早了些,哪裡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放在膝蓋上的骨指攥得衣料起皺的姜玉禾抬眸和他目光平視,又在他看過來時,下意識地避開。
「夫君沒有其它想要和我說的嗎。」
她的語氣過於平靜,也讓聞澈越發心虛的揉了揉鼻尖,而後彎下腰摟著她的腰抱上,覆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
「昨晚上我不應該喝醉酒,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要硬喝,倒是讓你擔心了。」
他說完,但是讓姜玉禾皺起了眉心,難不成,昨晚上魏恆並沒有和他說這件事?
即便如此,姜玉禾仍是不敢掉以輕心。
還是說,他在試探自己?
她的心思百轉千回間,聞澈則注意到她放在桌上的鈴蘭銀簪,取過置於掌心,才發現倒是和上一次在她妝匣里的簪子有些相似,只不過款式更為精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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