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難喝。
「這是補身體的藥,我不是想著快到年關了你肯定會忙得腳不沾地,到時候又會忙得連飯都忘記吃了,就尋思著給你提前補一下。」姜玉禾勸道,「我知道夫君不願喝,但是良藥苦口利於病。」
「是藥三分毒。」聞澈自然的接下句。
姜玉禾輕咬紅唇的垂下眼瞼,「這是我特意為夫君熬的,既然夫君不願喝,我也不會勉強夫君喝下。」
聞澈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特別是對上妻子失落的目光,頓覺自己太不是個東西了。
「我喝,這是玉娘親手為我準備的,我怎麼能不喝。」閉上眼的聞澈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勢端起藥碗,咕嚕嚕就往裡灌。
喝完後的聞澈頓時苦得找不著東南西北。
雖說是補藥,也不能否認它真的難喝。
「吃點蜜餞壓下味。」
這時,一枚蜜餞不期然的遞到了他的嘴邊。
不大的蜜餞夾在兩根纖長柔軟,如白玉般的手指下,在橘黃的燭光映照下,似攏白紗。
聞澈忽然覺得,剛才的補藥也不是那麼苦了。
隨著燭火熄滅,二人同躺在一張床上,靠在男人胸口的姜玉禾像是隨口話了句家常,「夫君,母親今日又同我說起要孩子的事了。」
本來困得沉沉睡去的聞澈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要孩子這事急不來,我們還年輕,孩子晚幾年再要也不遲,我也不想要有個孩子分走你對我的在意。」
「至於母親那邊,我會去說的,要是母親再問你,你就將問題推在我的身上,是我不想要孩子,和你無關。」
這些話姜玉禾同他成婚一年後他也說過,那時的自己自然是感動的,但她更理智的明白。
男人喜歡你時,什麼山盟海誓的甜言蜜語都能說出來,可當他們不愛時,也比任何人都要來得狠辣無情。
而她,已經錯過了相信男人甜言蜜語的年齡。
也期盼這服藥他喝了後真的能有用。
第10章夫君身上多出的香水味
姜玉禾醒來後,發現枕邊已經空了,只是將手放在上面時,還能感受到他遺留下來的溫度。
今日她不但要到榮壽堂請安,還要將抄寫的二十遍女戒拿過去,好在她之前在第一次被罰抄書時就私底下遣人做了小型的活字印刷術,要不然她抄十遍下來,指定連手腕都要腫起來了,何況是二十遍。
別說她不尊婆婆,她要真尊這樣的一個處處瞧不上她,還總愛磋磨她的婆婆,只怕夫君的後院裡頭早就姨娘庶出滿地爬。
姜玉禾雖醒了,人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而是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在腹部,望著垂下的流蘇穗子走神,什麼都不想做,就由著放空自己。
昨晚上的那封信她沒有燒,而是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連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