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麼那麼冷,出去逛街也不知道多穿幾件。」
「雖然衣服繡娘能做,但我更想要你穿上我親手做的衣服。」抽回手的姜玉禾從一堆物什中抽出一個方形長盒。
而後打開,從里取出一條雲紋柳色腰封對著他的腰間比劃,「我今日逛街的時候看見這個腰封,覺得很合適你就買了下來,你看下喜不喜歡。」
聞澈抬起兩隻手,由著她為自己繫上。
「你就會說些好話哄我,別動,我幫你繫上。」
隨著她的靠近,淡淡的清香縈繞於鼻尖,連呼吸都不自覺收緊的聞澈低下頭時,正對上她抬起頭。
猝不及防間,溫熱的唇貼上了她的額間。
落日餘暉從十字海棠窗欞灑落進來,鋪滿盈盈一室,暗香浮動紅梅影。
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體溫正在一點點往上攀升,連呼吸都越發沉重的姜玉禾伸手推了他胸膛一下,輕咬嫣紅朱唇,「我還沒洗澡。」
「等下我們可以一起洗。」喉結滾動的聞澈低下頭,摟著她腰肢的力度不斷收緊著,低沉的嗓音中透著哀求,「玉娘,可以嗎。」
「天都還沒暗,要是………」白瓷面染上桃緋的姜玉禾的兩隻手從原本的推拒到摟上他的肩,像無力的菟絲花唯有緊緊纏繞住他,才能攝取到一絲養分。
「現在沒暗,等下就會暗了。」伴隨著男人話音落下的是那繾綣的吻堵住了她將將出口的破碎呻吟。
衣服疊疊落下,是女人的豆綠色梨花邊肚兜掛在男人的雲紋白玉腰帶上。
帷幕落下後,遮住是那搖曳的春色。
提著一盞宮燈的魏恆抬頭看了一眼懸掛在半空中的彎月,眼眸半眯,隨後抬腳往前走去。
他離開後,是大都城裡姍姍來遲的雪花正打著旋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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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禾清楚戶部一到年關就會很忙,但往年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忙得天天回來就倒頭就睡,連和她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要知道在之前,他哪怕在忙也會抽空和自己說幾句話,給她準備些小禮物當做他最近沒空陪自己的歉禮。
往往一對夫妻之前出現隔閡,感情變淡,就是從無話可說開始。
知薇將熬好的紅棗燕窩端上來,安慰道:「三爺只是最近比較忙,等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
姜玉禾指尖輕摁眉心,「也許吧。」
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她也不喜歡留著自己獨自內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