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裹成蠶蛹,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姜玉禾想了想,咬著牙,哆嗦著做了好久的思想鬥爭,才決定離開這個並不算溫暖的被窩時。
原本抱著木盆出去的魏恆回來了,還帶了一簇能驅趕著滿室陰冷潮濕的光亮。
也將這間本昏暗無光的屋子照出了春日和煦的暖意。
「你怎麼下來了。」將外衫解開給她蓋上的男人如今僅著了一件單薄的秋衫,被凍得骨節分明的指尖處,正泛著一點紅。
「你把衣服給了我,你穿那麼點不冷嗎。」冷得直打哆嗦的姜玉禾把他的衣服重新給他穿上,鼻翼抽搦的從後面抱住他,「你要是病倒了,留下我一個人怎麼辦。」
「你知道的,我又不會賺錢。」只會花錢,當然,後面一句她可不敢說。
「我都沒有重新帶你過上好日子,怎麼捨得留下你一個人。」魏恆把她抱起來塞到被窩裡,「我買了點炭回來,等下就會暖和了。這床棉被不暖和了,等明日我去問一下誰家還有多餘的棉被。」
「你買了炭,我們還有多餘的錢嗎。」姜玉禾自然想要蓋新的,蓬鬆又帶著陽光氣息的棉被,但是一想到之前他賺的那些錢都給她買了簪子和吃的,又愧疚難過得不行。
如果她能少買一支簪子,現在是不是就有新棉被蓋了,也能早一點烤上火。
知道她在想什麼的男人雙手攏上她的臉頰,在她額間輕輕地落下一吻,「簪子是我心甘情願送你的,你不要因此感到內疚難過,誰也沒有想到今年的冬天會那麼的冷。」
「你要怪,也應該怪我沒有本事,沒有帶你過上好日子。」
「可是,如果我能少買一支簪子………」姜玉禾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聞到了甜甜的香味從火堆里傳出,挺翹的鼻子動了動,「那是什麼啊,好香。」
男人把木盆移到床邊,用長竹條把炭火旁的灰扒開,「我在裡面烤了兩個紅苕,不過現在還沒烤熟,得要再等一會兒。」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阿玉,你要知道,就算你少買一支簪子也改變不了什麼,那為什麼不能讓我為你多添置一支簪子,好換來你幾日的開心。」
姜玉禾嘟噥道,「那不一樣的。」
因為屋裡多了一盆炭火,自己還被男人抱在懷裡後,姜玉禾忽然不覺得冷了,只是想著那個烤紅苕什麼時候能吃。
魏恆在紅苕的香味漸漸飄出來後,先用竹長條把它夾起後拍了拍紅苕身上沾的灰,又用干荷葉把它包起來,最後將最外面那一層烤得焦黃髮皺的皮給撕掉,露出金黃酥脆的皮肉後才遞過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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