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盒子打開後,一張邊緣早已泛黃起毛邊的紙張驟然躍入瞳孔,也令姜玉禾的眉心跟著狠狠一跳。
指尖發顫地取出那張紙,打開的那一瞬間瞳孔緊縮,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濃稠後,將她給完全密封入內。
因為她拿在手上的是一張婚契。
還是一張沒有上過官府的婚契。
最下角的名字和手印則是她和魏恆的,就連名字,都還是當初他握著自己的手寫的。
可是這張婚契不是早被她燒掉了嗎,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他將婚契送給自己,又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不行,這張婚契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見,否則等待她而來的,就不只是被驅趕出聞家那麼簡單的事了。
她必須得要去見魏恆一面,想要問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到底想要什麼,才肯放過自己。
手忙腳亂的姜玉禾正準備將婚契燒掉時,扭過頭卻看見不聲不響站在身後的丈夫,心臟驟停間下意識將婚契捲成團塞進袖子裡,取出一旁用做掩飾的話本攥在手上,唇邊揚起一貫的笑意,「你回來了怎麼都不發出一點兒聲響啊,你知不知道你險些嚇到我了。」
眼睛裡纏了一圈紅血絲的聞澈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
也看得姜玉禾心虛不已,更擔心他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手指挼起一縷髮絲別到耳後的姜玉禾正準備要解釋,「夫君,其實………」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用力地摟進懷裡,力度大得仿佛要將她給捏碎。
將人抱在懷裡的聞澈把腦袋埋進她的側頸里,貪婪地嗅著獨屬於她的味道,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確認她還在身邊,她沒有離開自己。
「玉娘。」
「我在。」姜玉禾回抱住他,一隻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你之前不是很忙嗎,現在是忙好了嗎。」
姜玉禾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卻不會明著問,哪怕他們是夫妻,也應該存在著適當的空間和隱私。
「沒有,事情那麼多,就算我一個人天天加班也忙不完,倒不如慢慢來。」男人的嗓音沙啞得像是粗糙的草紙滑過指腹,鼻音悶得又好似大哭過一場。
一瞬間,安靜到了極點的空間裡,姜玉禾甚至能聽見一道極為小聲的抽泣。
對比於哭泣,只不過更像是細細的,極為簡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