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炸現的那一刻,聞澈立馬捂住她的耳朵,讓她貼近自己胸口,並低聲安撫著她的害怕,「沒事的,不要怕,我在。」
知薇早在聞澈出現後,就已經離開了,好將這裡留給他們。
「玉娘,我今晚上,能留下嗎?」即使將人抱在懷裡,掌控著所有權的聞澈在說話時仍是小心翼翼,更揣著生怕會被拒絕後的緊張。
在雷聲過後的姜玉禾並未說好,也沒有拒絕,只是伸手推開了他。
她沒有拒絕,落在聞澈的耳邊即成了默認,也讓他的一顆心雀躍不已。
原本被風熄滅的蠟燭全都點燃了,照得原先昏暗的室內亮如白晝,也將前面她砸碎後沒有清理乾淨的花瓶,茶盞碎片明晃晃的顯露出來。
聞澈注意到其中一塊瓷片上面沾有的鮮血,眉心緊鎖,寫滿擔憂地拉過她的手檢查,「你有沒有傷到哪裡,疼不然。」
見到她如綢面的掌心中突兀地橫出一條皮肉翻滾,鮮血淋漓的劃傷後,聞澈竟隱隱有種鬆了口氣的錯覺。
先前推開門的那一刻,連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又在恐懼推開門後,所見到的畫面。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值得你那麼大驚小怪。」將手抽回的姜玉禾掃過先前沒有來得及打掃的碎片,慶幸自己在門推開後,及時拾起其中一塊碎片劃破掌心。
否則此刻的自己,還不知道要如何矇騙過關,也沒有想到地上的血跡會多得如此的觸目驚心。
並慶幸,他沒有馬上推門進來。
「哪裡是小傷了,那麼大的傷口。」聞澈心疼得恨不得能代她受過,又擔心她會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碎片,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放在床邊。
突如其來的騰空感令姜玉禾嬌嗔不已,「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聞澈抿了抿唇,說,「地上有碎片,我擔心你會踩到。」
將人抱在床邊放下後,又取出柜子里的藥箱,先用溫水清洗了一遍後,在上藥前,不忘安撫,「等下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下。」
並不想要讓他進來的姜玉禾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頓時有些慌亂起來了。
最令她感到不安的是,被她強塞到床底下的魏恆不知何時會醒來,也怕聞澈會發現對方。
如果他們一旦撞上,連呼吸都屏住了的姜玉禾竟不敢接著往下想。
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的聞澈包紮好傷口後,正想要說好了,卻在對上她那張飽滿嫣紅得,想要引人一親芳澤的紅唇中走了神,鼻間嗅著獨屬於她身上的冷香,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起來。
在如何,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何況對面的人不單單是自己的心上人,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有時候更是一念生,萬物起。
摟住她腰的聞澈低下頭,近乎虔誠地吻上了那張他肖想已久的朱唇,眼睛裡是並未保留的野欲,「玉娘,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