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光線昏暗,姜玉禾並沒有看見他紅到耳根的緋紅,而是將外衫解了,掛在椅背上後,轉過身見他還像根木頭似的杵在一旁站著,難免問道:「你不困嗎?」
雖是坐馬車上來的,但馬車坐久了,身體也會跟著產生疲憊感。
聞澈瞥了一樣並不算寬敞的大床,耳朵更是紅得能滴血,嗓子干啞得厲害,「玉娘,我們,兩個睡一張床嗎。」
姜玉禾覺得奇怪,「我們是夫妻,不睡一張床?難不成你打算打地鋪嗎?」
山上氣溫偏低,還是在以嚴寒濕冷的一月份著稱,要是真在地上睡一夜,指定到了明日就得抬著出去。
她那麼一說,聞澈才反應過來地捶了自己的腦殼一下。
真是的,他究竟是在糾結些什麼,玉娘是他的妻子,他和妻子睡一張床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嗎。
隨著蠟燭熄滅後,本來很困的聞澈此刻忽然沒了一絲睡意,放在被子底下的手,忍不住往她所在悄悄地伸過去,在碰到她的手,她又沒有拒絕的時候,膽子逐漸大了起來的和她十指緊扣。
心臟興奮得在劇烈跳動的聞澈側過臉,眼神中帶著久旱逢甘霖的貪婪,「玉娘,我們好久沒有這樣躺在一起了。」
姜玉禾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忽然側過身。
抬起頭的時候,柔軟的紅唇正好不偏不倚的碰到了男人滾動的喉結,姜玉禾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變得僵硬的身體。
本應該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肢體接觸,姜玉禾卻是低下頭,親上了他的喉結,也讓聞澈從頭紅到了腳趾間,整個人冒起了紅溫。
他伸出的手既想要推開她,又更多的像是在縱容。
明知是不對的,他仍想要就此沉淪,嗓音更是啞得不像話,「玉娘,這裡是在寺廟,不好。」
雖說他不怎麼信鬼神之說,但仍是感覺到不妥和害羞。
「噓,小聲些,隔壁院子可還住著人。」眼裡不見一絲欲色的姜玉禾一口咬住他的喉結。
「可是………」
剩下的話,他根本沒有機會說出來,就都盡數被咽進了彼此的唇舌間。
客房的隔音效果並不算好,哪怕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卻能清楚的聽見床鋪在晃動時所發出的聲響。
被趕出屋子的白梔回想先前聽見的聲音,只恨不得尋塊地縫好鑽進去,這等佛門清淨之地。那聞大人和聞夫人,也未免太不敬佛祖一點了吧,雖說他也不是很敬就是了。
范慍想要推門進去時,白梔急忙攔住他,並用眼神給他示意,「你沒見大人心情不好嗎,你要是現在進去,信不信等下大人更生氣了。」
被攔住的范慍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近大人的心情不是一直都不好嗎。」
「反正你現在最好不要進去,知道了不。」白梔翻了個白眼,簡直是不想和這種蠢貨打交道。
自從他們二人進了隔壁院落的房間後,從而將人趕出去的魏恆周身便縈繞著濃重的低氣壓。
若是此時有人靠近,定能看見男人眼睛裡纏著一圈圈的猩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