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竹青直接被他口中「外人」給刺激到了,瞳孔放大全是不可置信,「澈表哥你說什麼,什麼外人!這裡要說外人,也應該是姜氏才對。」
「玉娘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表嫂,從來都不是所謂的外人。」
氣得額間青筋暴起的聞夫人當即拍桌定下:「來人,端一碗清水進來。」
血脈相連者的血液會在水中相融,若不是血緣相同,就不會相融。
很快,丫鬟端著一碗清水進來,並放在置於正廳的桌上。
宋時宜狹長的狐狸眼挑向姜玉禾,帶著幸災樂禍的惡
意:「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弟妹,不,現在應該叫你姜氏了。你不是說這個小女孩不是你生的嗎,那你現在就上來證明。」
「只要你們的血液不相融,我們就信你說的話。」
曇娘不願意事情再多生變故,直接拉過婼婼的手,用準備好的針往她白嫩的指尖上扎去,然後把她冒出血珠的手指往碗裡擠。
婼婼突然被扎了手指,疼得她眼淚直掉,壞人,她不喜歡這個壞人。
沅竹青繃緊著一張臉,咄咄逼人:「現在就只差你了,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只不過你拒絕滴血認親,就正好坐實了,這個孩子是你生的。」
這一刻的姜玉禾不在如前面鎮定,她甚至是恐慌的,但是更清楚,這個滴血認親她必須得要去做。
她的目光下意識落在那滴著血的碗裡,隨後落在正抱著婼婼安慰的男人身上,最後僅是可笑地收回目光。
她怎麼又犯了和之前一樣的蠢毛病,與其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倒不如想一下如何破開此局。
她絕對,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榮華富貴栽在這一步。
曇娘捂著唇,故做擔憂的驚呼:「姐姐,你還在猶豫什麼啊?該不會真的像表小姐說的那樣,你心虛了吧。」
收回目光的姜玉禾扯了扯唇,「怎麼會。」
在她準備抬腳往前走的時候,一隻布滿著汗漬,緊張又不安的手地拽過了她纖細的手腕,抬眸間,對上的是一雙滿是哀求的通紅眼睛。
「玉娘,不要去好不好,因為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種人。」在聞澈的心裡,事情到這裡就好了,不要再繼續了。
因為他怕,怕自己承受不住所謂的真相,就讓他自欺欺人的下去多好。
姜玉禾垂眸凝視著,拉住自己手腕的手,隨後抽回,輕輕搖頭:「只有你相信我是不夠的,我得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宋時宜聽得直翻白眼,嘴上也嘟噥著:「還清白,我看啊,等下應該是直接釘死在恥辱柱上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