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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們家有沒有人救過什麼河蚌之類的?

劉老爺、劉家小姐,並那位賢婿,還是面露茫然,卻見張氏有些遲疑的問道:「道長,不知那處庫房的神秘之處是從多久開始的?」

溫晏也不知道,但是她肯定不能直言,她學著王老夫人的樣子,露出一個慈祥和藹的笑容:「劉老爺應該最清楚了。」

張氏覷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綿里藏針地說道:「道長,我家夫君瞞著我這些年,如今又怎會告知妾身呢?妾身還是只能來問道長了。」

劉老爺有些心虛地咳咳兩聲,摸了摸鼻子,東看西看,極為尷尬地說道:「既然是神異之處,我怕說出來就不靈了,豈是故意瞞著夫人的。這事說來也神奇,是福兒出生後不久出現的。我之前還想著是不是福兒自帶福氣,這才讓咱們家交上了好運。」

劉家小姐恍然道:「原來給我取名劉福兒是這一樁緣故,怪不得幾位堂姐妹的名字那般文雅,我的名字這樣直接。」

「是了,這就是了。原來那個夢竟是真的。」張氏也是恍然大悟,見其他人朝她看過來,解釋道:「布莊每年都會徹底打掃一遍,來清除蚊蟲鼠蟻,免得叫它們啃食損壞布匹。這是傳下來的慣例了。」

張氏目光放空,回憶起那段過往:「那一年我懷著福兒,去布莊看他們清掃的時候,布莊裡的夥計抓到了一隻足有半個臉盆大的大田鼠,還是一隻懷著孕的母鼠。它的目光似乎在哀求我,我懷著福兒,見它也是個母親,心有不忍,就叫小夥計把這隻母鼠裝到竹籠子裡,扔去了野外,其餘的蚊蟲鼠蟻都用開水澆死了。」

劉府其他人都看著張氏,聽她說起往事,誰都沒有注意到年邁又看起來德高望重的道長是何表情。

溫晏只覺得五雷轟頂,心神俱裂,只想死了算了。老天啊,炎帝祖宗啊,怎麼不是河蚌兄妹,而是鼠兄妹?

「後來,妾身生下福兒。坐月子的一個晚上,妾身竟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細眉細眼的婦人,懷中抱著兩個襁褓。我也沒仔細看,就見她遠遠地朝我拜了下來,說是以後要叫她的兩個孩子報答我。」

劉老爺忙說道:「哎呀,夫人你怎麼不早說?」

張氏狠狠地擰了一下劉老爺的胳膊,嗔怪道:「你個老東西,瞞著我這麼久,從來沒告訴過我布莊庫房的秘密。我怎麼知道它們竟真的來報恩了,如今竟還怪起我來了。」

劉老爺疼得齜牙咧嘴,還得在得道真人面前強撐著體面,不敢呼痛。面對夫人張氏的怒氣,更是心虛理虧,不敢多言。只是連連躲避。」

張氏出了氣,對著溫晏不好意思地繼續道:「妾身只當這是夢,並會當真。醒了以後,見著和往常一樣,就把這事兒給忘在了腦後。如今聽道長這麼一說,妾身才想起來的。」

溫晏表面神色鎮定,內心只想轉頭就走。這位夫人,你又何必想起來!就讓她把那對兄妹當做是勤勞的河蚌不行嗎?

在一旁的劉家小姐聽到這段爹娘遇上的奇事,心中驚嘆不已。只是,她更記掛家裡的布莊,連忙向這位道長問道:「道長,我有一事不懂。這些神異之事,又與如今不翼而飛的半尺布有什麼干係呢?」

「那個生性貪婪,喜好偷東西的

鼠輩,是只真的大老鼠,還是那對鼠兄妹的父親。」

溫晏目光滄桑,語氣也更加生無可戀。救命,她是真的怕這個啊。

第20章 得道真人還清恩情,放歸自由身……

溫晏心中已經有了想快些離開這座縣城,踏上下一段旅程的心思。

劉府四人完全沒看出來溫晏的內心想法,還用著求知若渴的目光看著溫晏。

溫晏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用和緩的語氣解釋道:「前幾日,那對兄妹中的妹妹病倒了,庫房裡的活計卻又不曾少,就喊了他們的父親來代替了一天。兄妹倆不慕名利錢財,日夜勞作沒有銀錢報酬也能堅持十幾年,他們父親的秉性不如他們。那對兄妹知道少了半尺布,便言說他們家父貪婪,果不其然,那半尺布就是他拿的。如今,那對兄妹讓我轉告歉意,懇請主人家不要責怪他們。」

劉家小姐面上若有所思,「咦」了一聲,伸手把腳邊的一隻雪白狸奴抱起來,朝著身邊的夫婿問道:「那天尺玉是不是跑去庫房那兒了。」

「沒錯,尺玉跑得飛快,我看著它往庫房那裡跑去了,後來拿小魚乾引誘出來的。定是這隻狡猾小狸奴溜進去了庫房,驚嚇到了那對鼠兄妹。」劉家小姐的夫婿恍然大悟。

劉府的四人聽完之後,嘖嘖稱奇,一時竟想不起來布莊聲譽受損,只當是聽了一樁離奇的故事。

劉家女婿更是文縐縐地說道:「知恩圖報之心,非人獨有。正如道長所說,萬物有靈,歆慕聖人教化,此國朝大幸。蓋追聖天子之恩德,德被萬物,才使縣府、使咱們家能遇上這樣的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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