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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監印尷尬道:「那必然不會。」

明新微便道:「如此那就多謝監印贈金了。我兄妹二人生平最恨出爾反爾之人,倘若監印之後言行不一,冤有頭債有主,我二人別人不找,只專程來取監印項上人頭。」

她說完也不看馮監印臉色,只把那匣子金條遞給楊束,俏皮道:「阿兄,你說我說得可對?」

楊束唱白臉,搖了搖頭道:「還是死人穩妥。」

馮監印聞言連忙道:「好漢高抬貴手!二位大俠慧眼如炬,見微知著,我如何敢再招惹?小人只求安穩太平,必不會去同案判有司多嘴,不然這些金條查出來,小人也不好分說。」

明新微裝模作樣道:「行吧,那就把你的狗頭暫寄於項上。」

寅時三刻,冀州的日出尚未來臨,夜氣濃稠,帶著秋末冬初的寒氣。

明新微和楊束一人一騎,身後跟了四匹馬兒,馬蹄上都裹了布,由衡水牧場東側越欄而出。

「我們雖打暈了他們,綁了放在柜子里,但最遲午時,必定會有飼馬兵校發現。」 明新微道,「穩妥起見,還是不走官道為好?此地為衡水牧監,同貝州清河縣有一黃河支流相連,我們不如沿河而去,等出了冀州,到了貝州境內,再換大路?」

楊束點頭:「好。」

於是二人便棄了官道,沿河往貝州清河縣方向,溯流而上,日夜兼程而去。

到了第二日日出時分,兩人抵達貝州地界,這才鬆了一口氣,揀了個陰涼處歇息修整。

此時晨光熹微,河對岸的天空被初升的紅日染得金紅,層疊的雲裹著沉甸甸的赭色。日初出,滄滄涼涼,陽光並不刺眼,只在河水中鋪出一道金光,如同一柄逐漸出鞘的闊劍。

明新微轉頭對楊束道:「我們給這五匹馬兒取個名字怎麼樣?」

五匹黑馬,一色純黑,只兩匹母馬四蹄雪白。

楊束靠著一顆歪脖子枯樹坐著,雙手枕在腦後,道:「黑大、黑二、黑三、大白、二白。」

明新微對眼角有傷的黑馬道:「給你取名叫黑大,你願是不願?可喜歡這名?」

那黑馬面上竟似乎顯出一點憤懣,打了個響鼻,不滿地嘶鳴一聲,逕自跑去旁邊草叢一頓踩踏,驚起遠方一隻早起的水鳥,鳥兒鳴叫一聲,在河面上略過一道影子。

明新微忍不住「噗嗤」一笑:「看來他並不喜歡你取的這名啊!」

她拿了一把果脯,過去餵馬,摸摸他沐浴在金色晨光下的鬃毛,道:「叫你逐日如何?」 也不知是滿意果脯,還是滿意名字,逐日愉悅地眯了眯眼睛,蹭了蹭明新微的手臂。

「那就叫你逐風,叫你逐月。」明新微依次給三匹純黑的牡馬取名,又對四蹄雪白的牝馬道:「你呢,不如叫踏雲,你妹妹叫踏星。」

此時朝日懸在河面上,五匹馬兒圍著明新微,晨光勾勒出剪影,在清晨特有的靜謐中,少女低垂的睫毛和鬢邊的絨發,正染著微暖的晨暉。

吃過乾糧,飲了馬,兩人正準備動身,卻見河流上游水天相接處,顯現出五艘商船。那五艘船順流而下,轉眼便到近前,楊束定睛一看,只見船上眾人披堅執銳,竟是滿船的兵丁。

第19章

借與不借 「貝州出大事了!」

領頭的一艘船的甲板上,放哨的小卒也發現了明新微和楊束二人,立即掉頭進了船艙去稟報。

明新微眉頭微蹙,道:「這船從貝州方向而來,總不至於是來抓我們的吧?那馮監印欺軟怕硬,應該散財消災了事,就算他回過神來去找了靠山,再勢大,也不至於如此神速才是。」

楊束也搖頭,道:「不像,這些人似是經過一番鏖戰。」

說話間,已有一個將領從船艙內出來,登上甲板,往岸邊看來。

「是尉遲禮!」 楊束一眼便認出。

立在船頭的尉遲禮吩咐了身後的小卒幾句,片刻後便有四艘舢板從大船上放下來,直奔岸邊而來。

楊束和明新微對視一眼,到底沒動,倒要看看對方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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