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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二哥額角青筋一鼓,正要去撿了袖中劍替三弟報仇,胸腹一痛,動作一滯。身旁大哥也踉蹌一下。兩人當即跌坐在地,盤腿調息。這是一群人都中了毒了!

山道上,一行人風塵僕僕,遠道而來,腿上纏著行纏,手裡拎著朴刀,刀尖上滴滴溜溜,連串的血珠子,落在地上。為首的一人頭戴面具,踏上山頂演武場,滿意地環視四周,見諸位武將暈的暈,倒得倒,笑道:「事情辦得不錯。」

他站

在運御酒的禮車前欣賞了一會兒,曲起食指在空空的大缸上咚咚咚敲了三下,感慨道:「立了大功嘍。」 他又仔細搜尋一遍,沒見到龐秀等人,而演武場北堂大門緊閉,甚是蹊蹺,於是抬抬下巴:「去看看怎麼回事。」

左護法領了命,一溜小跑到上前,連推了幾下,沒推動,回頭道:「教主,門從裡面閘上了。」 而後不客氣地踹了一腳大門,高聲道:「何人在裡面!速速開門!」

夏日日頭烈烈,人影印在格柵門上,顯得有些可怖。明新微退後一步,站到龐秀身邊,低聲道:「龐先生,此處可有後門……」

她的話語被外面再次傳來的喊話打斷:「龐秀,主子派人前來,你不前來迎接,反要當起縮頭烏龜嗎?」

龐秀的主子?明新微一驚。

「好啊!竟然是你?賊喊捉賊!」 鍾為盞此時也從供桌下爬了出來,一手扶著歪掉的飛天硬角幞頭,一手指著龐秀的鼻子道。

還是不對。

明新微蹙起眉頭反駁道:「若龐先生賊喊捉賊,為何也會一齊中毒?」 龐秀雖然還立在原地,不像盧家三兄弟那樣反應明顯,但眉心暗沉,唇色發烏,顯然也中了毒。

「這……」 鍾為盞在兩人之間來回看看,又一指明新微,「那——就是你!你一來就血口噴人,包藏禍心。」

明新微並不想和這位毫無謀略的庸官多言,只問龐秀:「龐先生,可是你身後的……」 她沒說完,卻做了個口型,是端王的「端」。

龐秀沒有回答,嘆口氣,對明新微道:「你可答應我一件事?」

明新微還未開口,只聽「砰——」 一聲。外面等不到回答,已經開始撞門了,門栓被撞得一震,明新微心也一跳,這門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若我身死,不必憂心,我早準備好了這一天,若能留得全屍,一應後事我已安排妥當,由陳書代為處理。」 龐秀自顧自說下去。

「什麼意思……我……」

「砰——砰——」 又是幾下撞擊,大門被撞開,刺眼的日光連同手持利刃的賊人涌了進來,一片混亂里,明新微聽見龐秀又低聲重複了一句:「記住了,姓陳名書。」

一名頭戴面具的男子立在門外,不太滿意道:「怎麼還有能站著的?」

一旁的左護法立即恭敬地回稟道:「教主容稟。此藥專門針對練武之人設計,像此等手無縛雞之力的,體內氣息凝滯,反而發作得慢。」

明新微轉頭看去,來人白袍當風,曳帶鎏金,面上雖換了新的銀面具,但她還是將人認了出來,竟是彌勒教主肖無妄!

肖無妄往堂內打量一眼,見龐秀還在,並沒跑脫,便收了急躁,施施然從腰間拔出一柄摺扇,刷地展開,扇了扇,道:「哎呀,這山頂上還怪熱的哈!」

身後的有機靈的嘍囉便立馬搬來椅子,又把迎接丹詔用的陽傘從彩車上拔下來,舉著給他遮陽。

肖無妄毫不客氣地坐下,抬頭看了看花團錦簇的陽傘,滿意道:「這迎接御筆丹詔的陽傘,就是不一般!」

他裝模作樣一番,唱足了戲,才又抬眼看向龐秀,慢聲道:「怎麼,見了主子派人前來,還不跪下請罪?若是哄得我開心了,賞你一份解藥也不是不行。」

鍾為盞聽了這話,來回看了看,不可置信道:「龐秀你你你,竟同……邪教勾結!」 他眯起昏花的老眼看肖無妄:「你又是何方妖孽,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他覺得此人的打扮有些眼熟,似在何處見過畫像,忽然心中一動:「你是河間天王?當初在貝州作亂的便是你?」

肖無妄打量了一下這個打斷他說話的人,身披絳紅袍,腰纏金寶帶,頭上飛天硬角幞頭顯出幾分闊氣,便知曉這是前來詔安的鐘為盞,哼,還當自己仍是欽差大吏呢。撇了撇嘴:「這老頭已沒甚大用了,解決了吧。」 如同在說要切一個涼瓜解暑一般。

「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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