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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楊束既然都敢殺到端王面前去,或許他們也有機會私下見一見這位太后?

只是想要私下見一面太后,談何容易?

她思索一陣,沒什麼頭緒,又問道:「你可知端王為何去武廟?」

「似乎是為著出征之事。」 楊束回憶道。

「原來是這樣。」 明新微明白了過來,解釋道, 「按照傳統,凡點將出征等事,須祭告於武廟。想來此次詔安失利,陳籍是臨危受命前去救場的,兵貴神速,因此祭告武廟一事,是等大軍開拔,糧草後勤一應算定,才由端王代祭後補的。」

她想到此處,忽然心中一動,露齒一笑:「只是如今被你一攪和,這趟出征倒顯得尤其不詳。為了提振士氣,就當派一個地位比端王更高的,再拜武成王廟。」

「為何是地位更高的?」

明新微道:「朝中現在多半猜測你是代立安山反賊前來挑釁的,一邊殺了詔安的官員還不夠,還要去武王廟撒野。若這第二次只派一員小吏前去,豈不是顯得東京無人,竟被人單槍匹馬嚇退,朝廷的面子往哪裡擱?」

楊束不太懂什麼朝廷面子裡子的,但還是點點頭,問:「那比端王地位更高的,是那個小皇帝?」

明新微笑了笑,心中已有了些猜測,但現在還不好說定,只眉梢眼角帶了些柳暗花明的暢快:「也許吧,且等著看看,朝廷必會大大方方放出消息來。」

樞密使童關若聽見明新微這番言語,只怕會引為知己,因為他正是這麼在朝上據理力爭的:「我東京禁軍披甲數百萬,何至於怕了一毛頭小賊,若隨意派一小吏草草了事,那才是墮我國威,顏面掃地!臣懇請陛下親祭,以振軍心!」

樞密使童關私下裡對梅花易數之流分外相信,最怕這齣軍兆頭不好,端王昨日去武成王廟,因就在天子腳下,東京城內,按理並不會特意分派太多護衛,但後來不知從哪兒攀的關係,最後從皇城司里借調了兩隊護衛,端王自己又私下帶了若干隨從,個個孔武有力,其中有一對雙,他略有耳聞,力大無窮,是搜羅來的民間異士,然而就是這樣全副武裝的一行人,就這麼青天白日地在朱雀門外遇襲,而賊人來無影去無蹤,童樞密使暗暗覺得這是不祥之兆,若此次戰時失利,他的樞密使也做到頭了。

殿中丞胡敘聽了這話,出列反駁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豈能令官家涉險?童樞密使莫不是夜觀天象,發現詔安行不通,須得勞動天子武祭,才有贏面?有這功夫,不如多讀《六韜》。」

「你!」 童樞密使對殿中丞胡敘一瞪眼,而後沖官家拱手,「陛下明鑑,這必是立安山水賊的攻心之計,殺了我朝詔安大員還不夠,又來武祭使壞,若當真在汴京城內被他嚇退,如何令前線將士奮勇殺敵?昨日賊人得手,不過僥倖罷了,老虎尚有打盹的時候,一旦醒了,拍只蒼蠅還不是手到擒來!」

「手到擒來?」 殿中丞胡敘反問,「那請問開封府昨日可有抓到賊人?」

權知開封府的盧丞相見戰火燒到自己頭上,打起太極:「倘若賊人敢派一個軍來,定讓他們有去無回,但若只一個毛賊,而我東京有百萬人口之巨,如同汪洋里撈一點墨汁,委實不易。但由此也可見,賊人並非要大動干戈,所求不過是亂我軍心罷了,萬不可讓其得逞。」

端王忍不出咳嗽一聲,帶出一些刺耳的肺鳴之音,拖著裹成粽子的手臂出列到:「微臣惶恐……咳咳……有負聖托,願明日再祭武廟,將功折罪……咳咳咳——」

趙禎偷偷看了一眼垂簾聽政的嫡母,尚未變

聲的嗓音如黃鸝鳥一般清脆:「眾位愛卿不必爭執,朕尚未拜過武成王廟,國祚不安,理當前去。」

童樞密使喜道:「陛下聖明,社稷之福!」

殿中丞胡敘皺起眉頭,繼續夯頭夯腦地諫言:「一個小小毛賊,便左右天子行程……」

太極高手盧丞相打斷他道:「以微臣愚見,不若先巡辛國子監,後祭武王廟。一來,巡幸國子監,算是從太祖起就有的老傳統了,陛下登基不久,尚未去過,正可前去,檢視未來肱骨之才。二來,眼下戰事雖是萬眾矚目,但長遠來看,不過過眼雲煙,萬年基業,還得著眼治國人才。三來,國子監與武成王廟相距不遠,列位先帝在時,便有巡辛國子監,遂辛武王廟的慣例,如今不過依例行事,想來不算出格,最是穩妥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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