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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哥自然是坐立難安,又礙於唐祭酒等人還在堂上不便走動多言,遙遙衝著明新微做口型,又指了指外面。明新微只裝作看不見,轉過頭悄聲問童六郎我:「這裡的文工閣,我能去嗎?」

既然過了明路,那就有不一樣的打法了。裝作個鑽營上進的底層學子,前去偶遇太后,也不是不可以。

童六郎經眼尖的看到有小黃門在前面同人傳話,感嘆一般晃晃腦袋:「如何去不得?只怕還有人來請呢。」

果然,話音未落,又一個小內侍從門外進來,雙手抄在袖中,趨步向二人走來,叉手行禮:「孫郎君,明郎君,太后有請。」

「就我們兩人?還有別人嗎?」 童六郎問。

「小人只負責通傳兩位郎君,別的一概不知。」 小內侍又俯了俯身,「兩位郎君先請。」

兩人跟著小內侍到了文工閣旁的公署,此處應當是文吏平日辦公之處,今日竟也騰了出來。

「二位郎君請在在此處梢間稍候。」小內侍在檐下止步,並沒有進屋。

房中已有七八位監生,其中正有之前抱團討論「莫非命也,君子順受其正」的一群人。明新微怕他們前來攀談露餡兒,忙踱步到一旁裝作欣賞牆上的詩畫。這些人便以為她心高氣傲,與童六郎寒暄完,酸了幾句,說這位不常在東京的明郎君目中無人云雲,童六郎打個哈哈兒,說他生性靦腆,幫著敷衍了過去。

「楊得水郎君,太后有請。」 不多時,就有人立在門邊傳話。

「就我一人?」

「正是。」

竟然是要一一召見敘話。

房中頓時安靜下來,方才拉幫結派的幾人也略顯緊張起來,房內的閒聊便歇了。明新微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開始琢磨,如今她頂著明常樞的名頭,究竟要如何說明情況,才能不把明家帶到火坑裡去呢?

直到到了太后跟前,她都沒有想出好的對策,只好走一步看一步,進了文工閣,低頭行禮道:「學生明常樞,拜見太后。」

「不必多禮。」

她垂著眼睛並不亂看,只聽見太后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問道:「明徵義是你族中什麼人?」

她小心翼翼,按著明常樞的身份回話道:「回太后,是我大伯。」

太后默了一瞬,又問:「我見你同監中學子頗多生疏,平日是不在京中念書?」

太后沒有用「吾」,而是用「我」,頗顯幾分可親之意。

明新微斟酌道:「是,平日裡是在應天府書院念書。書院學風濃厚,有先帝親賜匾額,又撥有學田,離老家也近,因此族中子弟大多在此間念書,也有個照應。」

「應天府書院確實不錯,多有寒門學子懸樑苦讀,少有京中嬌奢之氣。」太后點點頭,「方才討論孟子『莫非命也,君子順受其正』這一句,你未曾開口,現下沒有旁人,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她如今頂著明常樞的身份,不宜招搖,於是中規中矩道:「孟子下一句已經給出了解釋——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盡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若是死在危牆之下,犯罪死於牢獄之中,不算正命;若是盡道而死,便是君子的正命。」

「哦?這是君子的正命,那女子的正命呢?」

明新微心裡一跳,太后這是看出了自己女子的身份?還是另有所指,想聽「明常樞」對太后垂簾聽政的看法?但既然對方沒挑破,自己也沒必要上趕著承認,眼睛一閉,只當是第二種理解。

「女子……女子的正命,大概是,在其位,謀其政。」

謹慎起見,她打了一個太極,這話很是討巧,正著理解,反著理解都行。既可以說是太后當謹守本分,不要有武后之心,免得朝堂再起波瀾;也可以說既然主幼國疑,那麼在其位,謀其政,應當奉旨攝政。

但太后並沒讓她矇混過去,反而直言問道:「那閨閣女子應當居什麼位,謀什麼政呢?」

明新微心底一沉,知道自己多半是露餡兒了,硬著頭皮往下接著說道:「若無必要,還當恪守本分,謹守本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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