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安人雖鬧騰了些,但能管得住人,事做的也不差,凌兒沒有這方面心思,蕭府之後便逐漸交給妙安打理,她待你們不錯,定不會把你們欺負了去。」邢夫人看著胡秋曼和九娘,面色更難堪了幾分,開始下了逐客令,「來人,帶二位姨娘去洗洗臉,看看都成什麼樣子了!」
九娘和胡秋曼看著對方哭花的臉,往日早要互相嗤笑,可此刻誰也笑不出來,顫顫巍巍地被丫鬟扶了出去,臨走前還戀戀不捨地看了蕭小河一眼。
「行軍在外要以聖意為天,切記不可擅作主張,朝里朝外多少雙眼睛盯著,多少人眼紅,不要給他們送上把柄。」蕭監林終於開口道。
他的叮囑在蕭小河看來不過例行公事,父女二人的的芥蒂已深成鴻溝,非你死我活不能修補,蕭小河也敷衍道:「兒子謹遵父親教誨。」
邢夫人看了一眼蕭監林,蕭監林並未看她,她慘慘地笑道:「好久未出門了,今日日頭真是好,老爺與小河也莫要著急出去了,一會兒我命人布好菜,去我那吃罷。」
「夫人帶著病氣,還是好好休息罷。」蕭監林不忍看邢夫人臉色,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當做安撫,卻是冷情拒絕了邢夫人的邀請。
如今邢夫人惙怛傷悴,如枯槁一般,與往日
梨花帶雨的病中風情截然不同,蕭監林怕與這樣的邢夫人待久了會生出倦意。
他搖搖頭,並未理會邢夫人的目光,略過蕭小河直接離去。
「好啊,好久沒吃到母親那的飯菜了。」蕭小河笑著答應,與侍女一齊扶起了邢夫人,慢悠悠地朝邢夫人處走去。
邢夫人被蕭監林殺死的臉色漸漸回春,在陽光下被重新滋養了起來:「我可記得你喜歡吃什麼,一會兒叫人布上,下次一齊用膳不知是何時了。」
這是邢夫人委婉的說話,她自己心知肚明,不會再有下次了。
「多謝母親了。」蕭小河道,她觀察著,進了屋的邢夫人面色又一下灰白了起來,這是將死之人的徵兆。
「母親有什麼話直說罷,你也知曉我並非喜歡拐彎抹角之人。」蕭小河坐下後與邢夫人道,邢夫人的欲言又止並非難以看出,都到如今地步,也沒什麼能說不能說的了。
邢夫人扯起嘴角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這話想了許久,還是得與你好好說上一說。」
「我已知曉自己命不久矣,而正逢你離京赴邊,京中只剩老爺與天啟主事。老爺行軍在行,對京中人情是非卻生疏得很,天啟更不用說,我總擔心我一走,蕭家會出什麼大事。」
邢夫人看蕭小河無所觸動,她攻心而上:「老爺與天啟做了什麼錯事傻事,糟了報應是他們罪有應得,可蕭府中的無辜之人呢?凌兒、九娘,還有妙安,乃至榆晚,他們不能都被連累了。」
「我知曉你是看得清的,我走之後如若出什麼事,還望小河能幫扶指點,你與天啟再不睦,到底是一榮則榮,一損俱損的一家之人,他畢竟是你的親弟弟。」邢夫人自嘲般笑道,「而且我走了之後,他也註定爭不過你了,長玉的死與這身病也讓我看開了。」
「沒有能耐,把他扶得越高只會讓他墜得越慘,什麼事都是如此,所以我這個做母親的所求不多,讓他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輩子就夠了。」
「我與天啟是親兄弟,他出了什麼事我自然會照顧的。」蕭小河道。
這當然是屁話,蕭天啟出了什麼事蕭小河肯定第一個拍掌叫好,但在命不久矣的邢夫人面前,蕭小河當然要換種好聽的說法。
「我走了之後什麼都看不見了,小河如何做,也是不得而知了。」邢夫人並未放心,反而是更難受起來,面上也更為掙扎糾結,一道清淚從臉上滑落,「你若還顧忌少時我對你好,就在我這個將死之人面前立下誓,如此我也能放心地去了。」
蕭小河靜靜地看著她,看得邢夫人心裡發毛的時候,她突然笑了:「這道誓是為了讓你安心,也算我謝過那張神龜紙鳶。」
「倘若蕭天啟偶遇禍事,我蕭小河必全力相救,必不落井下石,如有違,蕭家斷子絕孫。」
邢夫人聽後一驚,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她知道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會拿斷子絕孫打誆,漸漸安定下來。
「多吃些菜。」邢夫人滿足地夾了一口菜到蕭小河碗中,解決了一件壓在心頭的大事,內心是久未有過的平靜與怡然。
第85章 蕭小河巧救雲幼薇陳元一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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