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談之餘,更多人談論的還是這虞家的外室女。
那晉王向來不近人情,這虞家老爺一個六品官,也就是吟詩作賦的本事好了些。
也不知道這外室生的女兒是試了什麼手段,把晉王勾得魂都沒了,放著鄭家才女不要,寧肯與皇帝翻臉,也要娶過門當正妃。
鄭家家主也想不通,可更多的是氣憤,那塊兒玉佩他已是給了晉王府,前些日子還單獨見了他的女兒,如今卻說娶虞家的女兒,置他的面子於何地!
想到自家女兒,鄭峋一陣嘆息,連帶著把崔氏又罵了一遍,去了鄭伊湄的院子。
鄭峋來時走得急,到了鄭伊湄的院子,聽到水榭的琴聲,便徑直走過去,看見自家女兒還在水榭中撫琴,胸口直起伏。
鄭伊湄能看出父親在生氣,卻不知道他為何生氣,停下了撥弦的手指,壓在琴弦上止住餘音,等著自家父親開口。
「晉王要娶妃,你現在可滿意了?」
鄭伊湄知道晉王不會娶她,並不感到意外。
可這晉王要娶妃著實有點突然,她先前倒從未聽過什麼消息。
鄭峋見她不悲不喜,便氣不打一出來,「虞家一個外室女都能將晉王妃搶到手,你什麼時候能懂點事?」
父親口中的虞家外室女,那不是皎皎……
皎皎她…要嫁給晉王?
鄭伊湄站起身,卻是問道:「皎…那姑娘是自己願意,還是晉王他自己執意要娶?」
鄭峋簡直就要氣笑了,旁的姑娘若是丟了這樣一樁親事,保不齊要哭鬧一場。
她倒是好,反倒先關心起那外室女來了。
「那你覺得呢?」鄭峋指了指那把琴,手臂都是抖的,「從小到大,我把你教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到頭來比不上一個外室女爬床的手段,放著好好的王妃之位偏不要,非要嫁那崔家最沒用的兒子……」
「父親!」鄭伊湄聽不得這些話,喝住他,「您有什麼氣沖我來就好,何必牽扯不相干的人?」
鄭峋抬起手,卻怎麼也下不去手,到最後反倒憋的滿臉通紅。
鄭伊湄想要扶他,鄭峋閉著眼,隔開她的手,不讓她扶。
許久之後,鄭峋才搖了搖頭,聲音多了幾分滄桑,「罷了,那冊封詔書已經到了虞家,這些日子外頭風言風語,少不得上咱們家門說你風涼話的。」
「我已經和別院的人打好招呼,你去城外住上幾日吧。」
*
門外熙熙攘攘,虞家卻依舊冷清,絲毫沒有動靜。
只不過有了那道聖旨,紫芯說話的聲音倒是小了不少。
看岑璠的眼神卻越發怪異,似是含著情緒又不敢說什麼。
而槿兒和乳娘話也少了些。
岑璠多少能感覺到周圍人的變化,也知道無非是因為外面傳出些不好聽的話。
乳娘她們知道她不願聽,便故意避開什麼都不說。
可不論她願不願意,她的確做了,她也沒那厚臉皮,去立一塊假貞節牌坊。
三日之期已過,岑璠也沒選擇去赴約。
當晚珝兒拉著黃珍敲門,說是隔日要帶她去挑些皮貨料子,塞進她的嫁妝。
岑璠沒怎麼猶豫便答應了,珝兒拍手叫好,黃珍顯然是被硬拽來的,不過一會兒便眯著眼睛,嚷嚷著犯困要回屋。
岑璠將兩人送走,在門口停了好一陣。
一場雨後,天愈發炎熱,夜晚也不那麼寒涼,岑璠吹了會兒風,隱隱感覺到
手上的傷有些疼,便回了屋。
之前太醫給的方子有用藥材泡手的,只是岑璠的傷好後,便將那藥方收了起來。
乳娘這幾日嘴就沒怎麼合攏過,瞧見自家姑娘揉著手心,當機立斷又將那藥方拿了出來,揀出藥材煮成藥水,端進屋子。
「這左右都要成婚了,姑娘可別再犯那倔脾氣,殿下對姑娘可是上了心,咱不能自己作踐自己的身子。」
岑璠一直都記得,這藥材是晉王那時送的。
不知道為何,自從她碰上他以來,他似乎都在幫她,乳娘說是上心,似乎真沒有錯......
可當晚岑璠做的夢,卻又是另一番場景。
與前幾日做的夢都不同,這一次她是旁觀者,但看到的切切實實就是自己。
夢中的她中了那老太監的迷香,那五公主卻出現的晚了些,引她去了晉王所在的地方。
在夢裡,她自願走進了那座廢棄的宮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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