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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芯擠了擠眉,悄無聲息地坐下,

鄭伊湄倒是注意到了她,笑了笑,「這小姑娘,上次倒是沒見你帶出來。」

岑璠笑了笑,也並未多說什麼,介紹道:「這位是我身邊的紫芯,上次那個是槿兒。」

鄭伊湄頷首:「你和紫芯姑娘這幾日就隨我在別院住幾日,那晉王並非痴纏之人,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

「多謝阿湄。」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的。」鄭伊湄還有事不放心,又提醒道:「皎皎可知,這晉王有位舅父是當朝太尉,也是剛才那位楊將軍的義父?」

岑璠移開目光,道:「知道…」

鄭伊湄道:「皎皎要記住,無論這婚能不能退成,都要小心此人。」

那楊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他父親雖是晉王勢力,可也並不認同此人作風。

此番晉王執意求娶,皎皎必會成此人眼中釘。

一旁的蒲菊輕聲接話道:「姑娘您也知道,那楊將軍是不好惹的……」

岑璠便是有些猶豫,「我住在你的別院,會不會給鄭家添麻煩?」

只見鄭伊湄敲了

下蒲菊的腦門,道:「皎皎放心,我鄭家的麻煩,他還不敢找。」

岑璠便是安心了許多。

紫芯卻愣住。

據她所知,洛陽能坐得起這種牛車,只有一位鄭六姑娘……

先是楊將軍,現在換做鄭姑娘,難不成是三人合謀?這鄭姑娘不是先前打算嫁給晉王嗎?

她沒聽錯吧……

紫芯滿腹疑問,卻也不敢問出口。

牛車行了有一會兒,斑駁的樹影漏下日光,已然進了山林,隱約能聽見鵑鳥悠揚,清風吹進來青草木香。

鄭伊湄看了看窗外,道:「我的院子離這兒不遠,若是不嫌熱,咱們待會兒可以去放紙鳶,想去河邊釣魚也行,煨了湯嘗個鮮頭。」

「我院子裡還有幾壇酒,咱們晚上也可以嘗幾杯……」

她滔滔不絕,岑璠只在旁安靜地聽。

紙鳶,釣魚,喝酒……

這些事她來洛陽時,想都不敢想。

一縷光自簾外漏了進來,岑璠不由自主也挑開車簾。

暖陽和風,一切都很愜意。

她盈盈一笑,眼中倒映著和煦的春光,「那咱們一會兒去釣魚吧。」

「好啊。」

不過一會兒,牛車便停在了一處院落,即使是山間別院,也是一座三進院。

紫芯自幼在黃家,倒也沒見過這樣的院子,那院門枋上雕刻著雲紋野鶴,門上掛著一隻繡球紗燈,遊廊上的橫樑鑲著金紋。

過了垂花門,庭院內小池邊上的亭子都是用琉璃瓦鋪成的,即使不常住人,也有不少僕人在此灑掃,倒是不知京城鄭氏的府邸又會富麗堂皇成什麼樣。

鄭伊湄帶著她轉了一圈院子,讓吩咐院子裡的廚娘準備酒菜,帶著幾個人,拿了魚竿魚簍出了門。

沒過幾步便到了河邊,停在岸邊的一棵槐樹下,不用吩咐,便有侍衛擺了扇屏風,遮住烈陽,侍女將軟凳和果子放在一旁,本來想留一兩個婢女打扇,也被鄭伊湄遣了下去。

紫芯站在原地,一時轉不過彎,蒲菊便是拉著她的胳膊,到遠處去摘果子了。

鄭伊湄拋了竿,岑璠見狀也掛餌甩出鉤。

鄭伊湄看著她一套動作嫻熟,不禁撲哧一笑,「皎皎從前可是經常釣魚?」

岑璠點頭,「之前總是畫別人釣魚,後來便自己試著去釣了......」

鄭伊湄笑了笑,「還未問過皎皎,外面都說,松白先生已年過四十,為何…會是皎皎?」

岑璠盯著魚竿,並未隱瞞,坦然道:「松白這個名號其實是我阿娘的,我只是在阿娘走後,用這個名字繼續畫下去而已。」

她阿娘其實在閨中時畫就極好,只是過去拘於後院,那些畫不常給外人看到,父親走後,才開始以松白先生的名號畫山水花鳥。

也是自那時起,阿娘開始親自教導她畫畫。

那時阿娘喜怒無常,她畫的手都疼了也不讓停,有的時候哭鬧,被關在屋子裡餓一天也是常有的事。

阿娘帶走阿弟的那天,她正是因為畫一幅垂釣圖與阿娘起了爭執,那時她不願畫那幅畫,阿娘罵了兩句,把她一個人扔在了山下。

待她自己摸黑找回慈雲寺時,就得知阿娘帶著弟弟走了的事。

後來阿娘沒了,便再也沒人逼她畫畫了。

岑璠握了握魚竿,剛圍上來的魚兒便又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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