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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爾朱陽雪似覺得不妥,沒再說下去。

兩人牽了馬,沿著小河原路返回。

留在河邊的奴僕採摘了野果,釣了幾尾魚,烹成鮮味。

山間微風吹拂,水聲潺潺,偶爾吹來林間的清香,倒也算愜意。

午後,爾朱陽雪想教她如何跑馬。

只是不巧,那晉王找到了這裡。

岑璠臉上的愜意收起幾分,縱使幾乎不可察覺,卻還是被男人察覺了出來。

除了那日她借他的手送畫,他近乎事事妥協,很久沒露出這樣的表情。

蠻橫,強勢,看她像獵物,要用蠻力擒捕。

他一句話不說,翻身上馬,用力一踢,就算是再溫順的馬也揚起蹄子,奔出好遠。

和風陡然變得凌厲了起來,像是刀子一般划過臉頰。

周遭沒了一個人,他猛然勒馬,馬嘶鳴一聲,他用力拽了韁繩,單手蠻力將馬停住。

隨後他抱緊了她。

那匹馬雖是脾氣好,可到底心緒不穩,馬蹄左右搖晃,連帶著馬上的人也感到不安。

他錮得實在太緊,岑璠往外掙了掙。

他在她耳邊道:「成婚前本王送你的簪子,你為何要送給那宮婢?」

第37章 馬背之上

岑璠掙扎的動作小了些。

鴉羽似的長睫微顫,眼神有些游離。

許久之前的事,就要被沙塵掩埋,就這麼毫無徵兆地被他挖了出來。

她是存心瞞他,關於那隻簪子的真相。

她不想向他服軟,於是選擇借他的簪子暗中報復,她怕他知道她踐踏他的真心,所以寧肯裝作被欺負。

明目張胆利用他的憐愛,卻又害怕被他發現真正的目的。

她想承認,一了百了,可他猶如一條巨蟒,緊緊纏繞她,似要將她的骨頭揉碎了掰開。

那感覺近乎窒息,似乎真的要將她勒死一般。

岑璠一次次試著打開他的手,可卻連他手臂上的肉都掐不動。

巨蟒似吐出了蛇信子,在她耳邊輕輕吐露出一句話,「你是不是也很恨本王?」

她恨的人很多,報復過許多人,上輩子的皇后也死於她手,說不定虞佑柏也根本不是病逝。

上輩子在寺中,他告訴她虞佑柏病逝時,她只是輕描淡寫地一聲「知道」。

若哪日他死了,是不是她也會簡簡單單說一句,「知道」。

他這般無恥之徒,若不是救過她,還能幫她報仇,她應該也會想殺他吧……

她並不像想像中那樣好掌控,也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樣可憐。

一朵菟絲花,弱小到只能依附其他枝蔓生存,卻能肆意生長,最後不知不覺將宿主絞殺。

她似乎並不好掌控。

但他喜歡這樣的她。

軟玉溫香在懷,微風帶著絲絲涼意,掠過一絲清冽的香氣,是他府里專門調出的香。

但其實他能掌控的事還有很多。

河岸邊空無一人,只有水聲潺潺,勒在腰間的臂松去時,岑璠得到一瞬間的喘息。

那手向上覆時,岑璠霎時間臉色變白了許多。

她拗不過他的力氣,弓下身子,「你放手……」

「皎皎……」

她愈發慌亂,像要把他身上的肉擰下來,可平日的無聲順從截然不同。

這才是原原本本的她。

元衡看不到她的神色,卻也能看見她的厭惡,或許在那深不見底的深眸中,還有些許憎恨。

那匹棕馬甩著尾巴,似極其煩躁,哧了一鼻子。

再急躁的聲音,也不如身後。

入的瞬間,岑璠抓著馬鞍的手骨捏得泛白。

急躁的馬奔出,似在宣洩,揚起蹄子,踏水而過,走過崎嶇彎路。

馬蹄聲陣陣,馬背顛簸,一路馳騁。

水的另一邊靜謐無聲,景色尚好,卻無暇顧及。

沿水流的方向而下,水由湍急變得緩了些,涓涓細流,流淌而過。

馬似乎安靜了下來,停在野花叢生的一處,悠閒地啃著草。

岑璠趴在馬背上,環繞著馬的脖子,疲累地趴在鬃毛上,定定看著不遠處的野花。

渺小星散,卻在光下泛著光彩,肆意生長,隨風輕快地拂動。

他衣衫尚整,別開她凌亂的碎發。

岑璠看到那隻臂,眼睛紅得像兔子,轉頭狠狠下嘴,牙尖刺到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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