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終於意識到不對,抓住她的手,面色冷然,「王妃是不願?」
岑璠手還抓在他的衣裳,聞言又收緊些,咬牙用力將他拽近,惡狠狠道:「我嫌殿下髒,不行?」
第57章 枕邊風
元衡到底有些不明所以,只以為是他發現了她的名號,又冒犯到了她。
他不再提這件事,順著她的意思,「本王去沐浴可好?」
「再洗也髒。」岑璠這麼說,手還拽在他的衣上,冷聲道:「你碰那舞姬可以,納成妾也可以,別帶髒我。」
元衡愣了愣,想通了其中關節,忽而笑了起來,那雙常年被冰霜覆蓋的眼都似被春風消融,
他道:「那不是舞姬,是元斕…她來了晉陽,她明日便走。」
岑璠手鬆了點,唇卻還緊緊抿住,顯然有些不信。
他這個人渾身缺點,唯一能看得過去的,也就是不算髒。
她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可她一想到她的父母,就覺得和其他人共用一個男人是件非常噁心的事,令人作嘔。
她可以允許他碰她,對她而言不痛不癢,可在她還在的時候,她不想染上髒。
元衡以為她不信,按住她的手背,道:「孤說的是真的,你若想見,孤現在帶你去見她。」
他眼中仿佛帶有星星光亮,像是飛蛾圍繞螢火,緊緊盯住她,「你放心,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孤就你一個……」
岑璠抿唇,鬆開了手,回過頭去,坐在那裡久久未說話。
元衡又攬住了她,語調微揚,問道:「王妃剛才是不是在生氣?」
岑璠由他攬著,也不知道為何,會聽到背後的一聲輕笑。
他似是心情特別好,越攬越緊,那唇貼在她的耳邊,掃在她的耳廓,似是羽毛輕拂,輕問道:「皎皎是以為孤要納妾,所以才生氣對嗎?」
岑璠皺了眉,脊背上一陣寒芒,許久前不曾有過的噁心感又泛起來。
她不動聲色躲開他,「殿下多想了,若殿下真想要納妾,我管不了,也不會管,只要別帶髒我便是。」
元衡靜靜聽,眼底似有一瞬黯淡,而後又閉起眼。
他聲音低沉,說得肯定,「孤不會納妾,永遠不會髒了自己,全都給你一個人,本王說話算數的,皎皎放心…」
話語在耳畔縈繞,他手指纏繞著她的頭髮,埋在她的肩上,咬住她肩上的寢衣。
忽而衣裳被扯開一點,露出的肩頭髮涼,似懲罰一般吸吮,逐漸麻到發疼。
岑璠閉上眼睛,手握到發白,終究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只提醒道:「殿下可有喝過藥?」
他似頓住,肩頭的疼痛消失些許,從鏡中見得交頸纏綿。
他的頭低埋在她頸間,猝不及防間,那牙尖抵在她的肩上,狠狠刺了一下。
尖銳的細痛讓岑璠肩膀顫抖,她強撐著冷靜,「殿下剛才說過,自己說話算數,難不成是要反悔?」
他似是真的停了,那張俊美的面容在銅鏡中,看不清眼中什麼底色。
他從背後靜靜抱住她,呼吸平和,幾乎聽不見什麼聲音,只有鼻息鋪灑在頸間,從胸口漏下。
鬆開她時,肩頭尚有一片濕潤,雪膚映上紅梅,分外明顯。
他問道:「王妃是不信孤?覺得孤會反悔?」
岑璠並沒有被這番無辜的質問欺騙,她回頭睨了一眼,冷問道:「殿下說,不會管五公主的事,做到了嗎?」
元衡停住了話,唇不可察覺地收了一下,道:「她跑到晉陽來,也是實在沒了法子,就這一次……。」
岑璠默不作聲地攏緊衣裳,冷哼一聲。
那聲冷哼飽含不屑和嘲弄。
元衡徹底閉上嘴,不知該再解釋什麼。
他確實騙了她,而她並不好騙。
「本王先去沐浴…」他只道。
再回來,便是全身上下徹底乾乾淨淨了。
紫芯正在房中,立在榻邊,手裡端著盆水,岑璠正用帕子擦著肩。
是他剛才吻過的那邊地方。
元衡身後跟著婢女,那婢女留下藥後便離開。
岑璠有所察覺,輕瞟一眼,便不擦了,把帕子扔到了水裡,「先下去吧。」
紫芯告退,房門輕合時,岑璠道:「殿下以後要喝這藥,能不能去外面?」
元衡心下頓了頓,卻也打心底里贊同她這一說法。
當著她的面喝藥,起初覺得能震懾她一二,後來便是他自己也覺得彆扭,像是在例行公事,少了些樂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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