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璠不由驚慌,她甚至不懷疑這瘋子會真的像野獸一樣朝她的脖子咬下去。
只是元衡很快便鬆開了,貼住她的臉頰,聲音嘶啞,「他是故意的,他一直覬覦你,請你過來就是想挑撥你我...」
岑璠握緊了手,無視他那咎由自取的彷徨,「殿下這樣,妾身倒是害怕,有朝一日殿下會做出和穆氏同樣的事。」
風愈發凜然,像是在哭喊嘶吼,他恍然間像是笑了一聲,離得更近了些,「皎皎放心,孤絕對不會將你放在山上…」
他話聲平淡卻又殘忍,「孤會把皎皎留在王府,讓你日日夜夜眼中只有孤一個人。」
*
翌日,天邊微白。
元衡同她宿在了同一張床上。
他起身套好靴,回頭看了看她。
她留了一個後背給他,還在熟睡,身上只掩了一件小衣,圓潤的肩頭露在衾外,屋內燒足了炭火,並不覺著冷,可她在睡夢中還是蜷著身子。
發間遮蓋著或淺或深的紅痕,仔細看去,那光滑的肩也有一塊兒印記。
元衡心頭一漾,伸出手指,挑起她的髮絲,她便蜷得更緊了。
他說日日夜夜留住她,讓她眼裡只有他,似乎只有這種方式…
元衡走出門去,身上似都還纏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韓澤走來,說那穆堯今日回了城。
那穆堯本人,他從前在軍鎮見過兩面,同穆朗嫡出,卻面相醜陋,只不過能說會道,還常在穆氏家主面前說自己因面容醜陋而受嘲諷,得家裡人疼惜。
昨天岑璠給他的那兩張地契他看過,那幾張地契上寫的正是楊知聿圈出來的地方,那些地方本該是軍鎮的荒地,無談歸屬,不過是糊弄人的玩意兒。
元衡吩咐了幾句下去,讓人這幾日看住關曲氏的院子。
曲蕪夜晚早早便熄了燈,她記得那日晉王來時,他身邊的人說的話。
她也知道那穆二執意把地契留在這裡,定不會善罷甘休。
在穆氏做妾時,那穆二看她的眼神就時常帶著蔑視和輕浮,有一次她去外面買了些胭脂,回來時撞見穆二,他嘴裡說著想看她的胭脂,竟還想要摸她的手…
這一夜,院子外面傳來了動靜。
曲蕪緊閉眼睛,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冷風直往屋子裡鑽。
腳步聲漸近,直到那敦實的一團肉坐在旁邊,曲蕪才睜開眼。
雖然有準備,可看到那張笑得猥瑣的面容,她還是嚇得坐起身來。
「嫂嫂別怕,是我。」
曲蕪往裡縮了縮,可那張床太窄,一退便是靠在了牆壁。
她小聲道:「你來做什麼…」
穆堯坐近了些,呵呵發出兩聲笑,「我當然是來問嫂嫂,地契的事考慮的怎麼樣?」
「什麼地契,我不知道…」
穆堯不惱,也耐不住性子,「嫂嫂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咱們有的是時候慢慢想。」
曲蕪發問,「你要做什麼?」
穆堯顯然沒打算再陪她裝,上了她的床,「阿兄他不要你了,這邊的人也不會管你。你跟了老子,把老子伺候好,將來說不準還能有條活路。」
粗鄙的話不斷從那張嘴中脫口而出,扒扯她的衣裳。
縱使曲蕪再逼迫自己冷靜,也還是尖叫出聲。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走到穆堯背後,悶頭一棒敲了下去。
第85章 潑天富貴不願享
白晝還未起,銀裝素裹,枝椏上凝結出冰霜。
廟中的侍衛連夜跑回穆府,穆朗剛剛同自己的正室羅氏用過早膳,聽到是看管那妾室的人來找,本不欲管。
來報的小廝卻說,那穆二去了山廟上的院子。
穆朗氣得嘴唇抽搐,拍案而起,桌上的碗碟都晃了三晃,正在幫他盛麥粥的羅氏都不由手臂抖了抖。
他起身,大喊了一聲要人拿刀來。
羅氏心下一驚,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卻是被揮到地上。
穆朗最終提了一把長刀出門。
院前的雪還未掃清,昨夜雪便停了,從門外而來的腳印還留在院中。
曲蕪在耳房中呆了一夜,昨日打暈穆朗的人已經離去,她怕穆堯醒過來,便將自己住的那處房門牢牢鎖住。
穆朗提刀進院時,將曲蕪喊了出來。
曲蕪眼睛腫得像杏仁,從耳房踉踉蹌蹌出門,看到穆朗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跪到了地上。
穆朗低眼看她,「那姦夫人呢?」
曲蕪咬死也不認死死拽住他的衣擺,眼中晶瑩的淚珠閃爍,楚楚可憐,輕聲抽噎,「主君明察,妾真的沒有做過...」
穆朗踹開她,徑直向主屋走去,那把長刀硬生生將門劈開。
門中的景象卻讓穆朗詫異,只見那穆堯趴在地上,頭上腫得包肉眼可見,似一團肉攤在地上,意識還沒醒。
穆朗一邊嫌棄,一邊擔憂,踹了一腳,想確定他是不是還活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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