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氏出身於武人世家,其父在亂世中從一微末小兵一躍而為開國功臣,深受帝王重用。
只是藍家只出了個藍父,後代子孫久臥錦繡之中,後繼無力,門庭反而日漸衰落起來,時常需要藍氏偷偷接濟。
所生三子一女,賀蘭亭身體病弱,已與一年前去世。二子賀蘭曄新婚不久,為人荒誕好色,喜在外頭與些浪蕩子弟交往,縱情聲色,時常不著家。幼子賀蘭樾品性純良,性情溫和,最得賀蘭夫人喜愛,與崔時音的關係最好,由崔時音舉薦給崔叔父,現在萬峰書院師從大儒讀書。
至於幼女賀蘭嫣,性情乖張放蕩,自崔時音進府便一直與她找茬,時而教唆賀蘭夫人為難她。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崔時音有錢又有人撐腰,自然不怕這小小的刁難。只是一個府中,抬頭不見低頭見,時常面對明里暗裡的小動作,難免覺得噁心。
總之,賀蘭府雖然主家人少,但並不算平靜祥和,破事一大堆。
這不,剛剛核對完帳本,處理完事務。便有管花園的婆子說有要事要與夫人私底下說。
賀蘭府花園裡面大部分的花卉多是來自崔時音經營的花鋪。洛城百姓俱愛鮮花,但普通的平頭百姓頂多只是采些野花回去養養,一些貴重花卉只怕是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能有閒情雅致養花賞花的,無非是世家貴族。
要與世家貴族打交道,在洛城立足腳跟,自然少不得依仗的背景。
因而崔時音的花鋪生意俱是擺在明面上,洛城世家貴族都知道她擅養花,加之崔時音又是個大美人,讓人忍不住想親近。因而花鋪生意是做的極好,賺到的錢能讓她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只是錢賺多了,自然有人眼紅。賀蘭夫人多次借著自己婆母的身份想要將花鋪生意攏過來,被崔時音不軟不硬的頂回去,後面鬧到外頭,又被賀蘭大人收拾一頓,才不敢在明面上搶。
明面不行暗地裡的小動作就不斷,借著崔時音當家,賀蘭夫人便時常派人找她要名貴花卉充場面交人情。
現下賀蘭府大大小小的主子房中,一年四季的花卉俱是從花鋪里拿的,花園的花卉亦然。
想著花錢買安靜,崔時音並不過分計較。只額外給賀蘭府撥出一批數額來,超過了數額就算再要卻也沒有。
「春婆子,你有何事要與夫人說?」碧桃見春婆子一進來便不住的往四周的擺設打量,不悅道。
春婆子見崔時音素手扶額側坐在榻上,眼中帶著倦意,不敢多看,低聲道:「非是老奴擺譜,此事事關重大,只能與夫人一人說。」
屋內只有三人,春婆子的意思是要碧桃出去。
崔時音低眸覷了她一眼,淡聲道:「要麼現在說,要麼就不必說。」
春婆子訕笑,她本是賀蘭府的家,先前在賀蘭夫人那邊做過一段時間的管事。後頭因醉酒誤事,被打發到花園伺弄花草。油水是一日比一日少,她又斷不了酒,家中還有子女前途需要打點,眼見得日子過得摸襟見肘,想著沒辦法額外弄些銀錢來。
前幾日,卻意外讓她發現一件大事。
「你說的可是真的?!沒看走眼!」崔時音饒是再淡定,剛聽到這則消息,也不由得追問道。
「千真萬確!老奴不敢撒謊壞小姐的名聲!前天夜裡,老奴躲在假山旁真真實實瞧見一個光頭壯實男子跟著小姐身邊的丫鬟蘭草進了小姐院裡,半夜才出來。那日月光亮,那男子的臉正巧讓老奴瞧個正著,他正是感業寺的正圓和尚,以前還來府中為老夫人做過法事呢!」春婆子賭咒發誓道。
照著賀蘭嫣平日的性情,她不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想到此事若是被發現產生的後果,崔時音便覺一陣頭痛。
「消息可有泄露出去?」
春婆子趕忙道:「事關小姐的名聲,老奴怎敢說與旁人聽。」
崔時音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家有個丫頭出來做事了吧?分到哪裡去了?」
「老奴家裡是有個丫頭,諢名叫二丫,她為人老實,笨手笨腳的,只知道悶著頭幹活,調理不了菜品,現下只跟著劉嫂子在廚房打雜。」春婆子見主子問自家情況,急忙回道。
廚房的油水是有,但一般能吃上油水的無非是似劉嫂子這樣的大廚。其餘人要是沒背景,沒本事,只能被使喚著洗碗洗菜跑腿,連切菜都沾不上邊。
春婆子的女兒估計在廚房經常被人欺負,也難為她想要替女兒想個去處。
「是個老實的倒好。這樣吧,我這兒還缺個小丫鬟伺候,讓你家二丫到院裡來吧。此事就交由碧桃去辦。」崔時音指了指碧桃,說道。
春婆子聞言心中大喜,「多謝主子恩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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