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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桓無意在梅家的事情上多說,便提到此番來的目的。

「夫人,上次是府中招待不周,使夫人和賀蘭小姐受傷。今日我來之前,阿姐特地交代我要將賠禮送至。」

邊說邊令僕從將東西奉上,「雲州集四海之商,海外物產無奇不有,其中又以各色寶石最為耀眼。我私下覓得一些,不知夫人可喜歡。」

寶石崔時音倒是見過,賀蘭亭送過她不少。景桓的這顆寶石是透亮的綠色,若是天然的,可是世上罕見。

崔時音欣賞它的美,但並不意味著一定要將它納入囊中。要得到東西必然要付出代價,越是珍惜昂貴的東西付出的代價越大。

賀蘭樾眼見景桓直接將寶石拿出來,緊緊的攥住手心,盯著崔時音的神色,見她露出讚嘆的神色,口中泛起苦味,睫毛微顫,滿目頹然。

「此物太過貴重,我不能收,公子還是留給重要的人吧。」

賀蘭樾猛地抬起泛紅的眼,崔時音繼續道:「公子能借與我書籍,時音便極為感激。況我之傷事,非貴府之失,何須贈送賠禮。」

景桓張口待要再勸,賀蘭樾振奮幫腔,「景兄,嫂嫂說的對。我們賀蘭府雖不似景府底蘊深厚,但也不會蠻橫無禮。如此貴重的東西,你還是另送意中人吧。」

此話一出,兩人俱是無語。

待送走景桓,賀蘭樾腳步輕盈,快步跟上扶著碧桃匆匆而走的崔時音,小聲抱怨道:「這幾日母親罰我抄佛經,抄的我手都僵了。」:

崔時音與他相處幾年,哪能不知道他名為抱怨,實為撒嬌。

以前每到此時,她都會含笑誇他一兩句。但經歷昨天的事情,崔時音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當弟弟般看待。

見崔時音態度冷淡,賀蘭樾又喚了句,「嫂嫂?」

崔時音停下腳步,正色道:「三弟若是累了,不妨先回去休息。」

賀蘭樾神色委屈,「嫂嫂是嫌我擾了你與景兄談話?」

崔時音深吸一口氣,想到他是為自己受的罰,儘量柔聲道:「非是如此,只是你長大了。我們也該避避嫌。」

「大哥不在了,如今也要避嫌嗎?」賀蘭樾壓著聲音,神色愈發委屈。

「是。」崔時音不想在此事上與賀蘭樾糾纏不清,越是糾纏越會害了他。

「可是前些天嫂嫂不是這個樣子的呀,還收下了我送的髮釵。」賀蘭樾執拗問道。

面對賀蘭樾的追問,崔時音要不是顧及碧桃在身邊,真想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會生出如此禁忌的想法。

但不能將此事說出來,不然兩人縱使沒發生過什麼,事情傳出去也都毀了。說不定他只是年少臆想,只要自己離他遠些,想必會轉回心意。

想著,崔時音便開口道:「正是因為我是你嫂嫂,所以才要更注意才是。以前你還小,大家不會計較這麼多,但你現在長大了,不該老是跟著嫂嫂走了。男兒當志在四方,不應久居內宅之中,多出去結交朋友,多看看世間模樣才是正事。」

「可是……」

「好啦!沒有什麼可是,快回去休息罷。」崔時音又抿唇說道:「你送的纏絲髮釵,我帶著總歸不妥,等會還給你,你再贈予意中人吧。」

說罷,狠狠心不看已然失魂落魄的賀蘭樾,轉身回屋。

第28章 我只要嫂嫂

一夜大雨,崔時音醒來便聽到賀蘭樾重病在床的消息。

原以為只是著了涼,並無大礙。半夜卻不知為何發起高燒來,人在胡言亂語。

「大夫人,求求您去瞧瞧公子吧。公子在昏迷之中都在喊您,不肯喝藥。」

安福與賀蘭樾兩人主僕情深,私底下知道自家公子怕是對大夫人有幾分不可言說的感情。原先不是沒有暗地裡勸誡過,奈何自家公子如同吃了秤砣般鐵了心將一腔情意撲到大夫人身上。

昨日不知為何人跟失了魂一樣回到書房,痴痴的看著那張畫著大夫人的畫,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不願脫下來。

就算再怎麼身強力壯,也撐不住呀。

面對安福的請求,崔時音沉默良久,搖頭輕聲道:「我不是大夫,去也無用。」

「夫人!小人本不該僭越,但有些話實在想說出口。公子他一直將您視為心尖上的人!無論是出門在外還是在家中,都是時時想您念您。在家中為著您不知和老夫人頂過幾次嘴,在隨州念書,也是時刻將你掛在心上。此番回來,全是因為聽說夫人被人欺負了。為了趕路,在路上遇上大水,差點人都沒了。求夫人念在公子一番痴心的份上,去見他一眼吧!」安福跪伏在地,痛心陳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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