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在隔壁鎮買了一輛馬車,路途遙遠,你且上車坐。」
馬車緩緩駛到崔時音跟前,坐在上方的青公子低著頭朝她柔聲道。
崔時音看了看眼前的香車,又望了望不遠處簡樸的馬車。
李湛黑著臉站在一旁,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隔壁半夜沒有聲響,竟是比他更早去尋馬車去了。
崔時音敏銳的感覺到了兩方暗潮湧動,就在猶豫之際,賀蘭樾冷不丁的出了聲。
「既然青公子又多找了一輛車出來,那我便坐這輛香車,嫂嫂你就坐前面那輛馬車吧。」
李湛聞言大悅,難得對這個小子起了一丁點好感。
崔時音見賀蘭樾選了這輛香車,也不奪人之美,便移步登上了李湛尋來的那輛馬車中。
「勞煩青公子了。」賀蘭樾在下人的攙扶下,一步一挪的邁進了香車內,對著前方臉色並不算好的男人開口道。
可惜的是,青公子並不打算跟他坐在一處,他前腳剛上馬,後腳便從馬車前方下去,沒有一刻停留。
賀蘭樾仿佛早已預料到此等結果,低聲朝將要離去的男人道,「青公子是長公主殿下的身邊人嗎?」
男人側過身來,微沉的眸子緊緊盯著賀蘭樾。
賀蘭樾是沒有感覺到,自顧自的說,「不知有沒有人跟公子說過,你長得很像我的大兄賀蘭亭,尤其是眉宇之間。」
李湛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早就在注意兩人之間的言行舉止。聽到賀蘭樾的話,便在不遠處擰著眉頭細細打量著這位形似心上人前夫的競爭對手。
心中暗自咬牙,怪不得夫人會對他如此寬容,感情還是因為前夫的原因。
幸得崔時音在馬車中並未注意,不然說不得又要對他使小脾氣。
面對賀蘭樾的問話,青公子臉色平靜,語氣淡淡,「這種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不過世間之大,總有人會長得相似,不足為怪。」
「也是,我大哥早已過世,不可能再從墳裡面跑出來。只是我們這些親人見到相似的面容總會有些感慨罷了。」賀蘭樾的目光越過一行人停住在前方不遠處的馬車上,悠悠回道。
「嫂嫂有時也會掛念著大兄,但到底人已逝去,其他人便是長得再像,也終究不是故人。」
青公子聽得此話,竟是點點頭,「是呀!再好也比不上故人好。」
如此乾脆應答的話語,倒是讓賀蘭樾一時之間怔愣住。
李湛在不遠處聽得明明白白,輕嗤一聲,賀蘭樾不是啥好玩意兒,那個青公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跟著李湛一直走南闖北的青雲算是見識到了,這男人之間竟跟女人一樣,為了博得雌性的歡心,也會相互之間爭風吃醋,勾心鬥角。
也不知道自家莽直純率的主子,該如何在這群手段了得的對手中抱得美人歸喲。
想到此處,便上前附耳低聲問道,「主子,要不要再給他們的馬餵巴豆?」
正巧這時崔時音聽得外頭的聲響,探出頭來,隱隱約約間聽到了巴豆二字,疑惑道,「什麼豆?」
李湛立馬一巴掌將附上前來的青雲推開,乾笑道:「沒什麼,我們正在說要帶一些豆草在途中給馬吃呢。」
餵巴豆的事情怎好讓夫人知道,這都是他們為了讓青公子等人滯留在此處特意使出的招。不過還是讓他們給發現了,及時尋了馬倌過來治好了馬才沒有耽誤行程。
但後頭對他們防備的緊,便是有心再下手,卻沒有機會了。
崔時音不曉得他們暗地裡的彎彎繞繞,見一上馬車許久,他們還未有動靜,便忍不住出來查看。
李湛上前坐在馬車上,親自握著馬鞭,轉頭對崔時音笑道:「這幾日我來為夫人親自驅車。」
面對近在咫尺的俊朗臉龐,崔時音臉色一紅,將帘子放下,隔絕了李湛的視線,但也沒有拒絕。
兩人的親密舉止被不遠處賀蘭樾和青公子等人看到。
兩人俱是眸色深沉,賀蘭樾年紀小些,低聲呵斥:「不知道從哪來的無賴子,當真是沒臉沒皮。」
青公子冷眼瞧著他憤憤的模樣,不做言語,但在心中早已決定了該如何處置。
既然隨州他不願意去,那自然會有地方讓他老實呆著。
從湖洋鎮到洛城的路並不平坦,但好在這幾日運氣比較好,一路上並沒有匪賊出現。因此除了稍許顛簸令人難耐之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連走了好幾日,一路上也沒有好好休息。建的不遠處有座涼亭,涼亭下面便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李湛立馬抬手示意馬車停下,掀起車簾朝裡頭昏昏欲睡的崔時音問道,「夫人,離洛城也就不到一天的行程。前方有個涼亭,要不要在那裡休息片刻。」
崔時音坐了許久的馬車,一路顛簸,不僅身上痛,頭也昏昏沉沉的。見可以在涼亭休息,連忙點頭答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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