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了。最近聽說傅嬌嫁人了?」崔時音轉移話題,輕聲問道。
聽說自從上次寺中之事發生之後,傅嬌便被關了禁閉,不到一月,便匆匆尋了外地的人家嫁出去了。為此,高家還鬧了一番。
提到此處,徐氏便有一大堆話要說。
「可不是,總算把她嫁出去了。這門親事還是王家二夫人特意來說的,說的人家也是蠻好,青州知府,先頭的妻子早逝,留下一個閨女。家中頗有資財,過去只要生下孩子,便可過上安穩的日子。」
崔時音雖與傅嬌接觸過幾次,但從她每次咄咄逼人的態度中不難看出,她是個倨傲又意氣用事之人,她會輕易答安排的這門婚事,只怕中間經歷了許多的波折。
果不其然,還未等崔時音問,徐氏帶著怨氣的聲音響起,「她還對這門婚事不情願呢!總想著嫁高門。我無意間聽她在書房跟公公說要嫁給臨江王,我公公當先一個不答應。就她的性子嫁到王府去,早晚被熬死。後頭便在家中鬧,公公也是偏心,給了她好多的嫁妝才答應嫁過去。前頭高家的嫁妝還沒收回來,又要倒貼出去,這世上哪來的理,我家婆婆對此事是氣的很,兩人吵了許久,鬧得府上不得安寧。她倒好留下孩子,美滋滋的嫁人了。」
縱使崔時音知曉傅嬌的性子,也沒料到中間竟有這麼一段。
「青鋒夫人來了,我估摸著我婆婆忍不了多久了。」徐氏面帶愁容哀嘆道。
她丈夫雖不是傅夫人的親兒子,但自她進門,與傅夫人婆媳的關係倒是頗為融洽,比之別人家的親婆媳關係還要好,也難怪她會如此擔憂。
「長輩的事情我們做小輩的也難插手,不是還有傅昱在嗎?傅大人和傅夫人應該會念著親生兒子一點。」崔時音只能安慰道。
「只怕難。」徐氏輕嘆一聲。
旁人的家事,崔時音也不好再說,只與她說些開心的話題。
兩人正暢聊之際,忽見在門口一豐腴嬌艷婦人出現在垂花門前。
神色怯怯,我見猶憐。
原以為是哪家的夫人,卻瞧見原本掛著笑臉熱絡招待客人的王夫人臉色微變,急匆匆的走到婦人面前,一邊攔在她面前,一邊朝跟著的下人呵斥:
「嫂嫂,不是身子不好嗎?怎麼還出來了?你們還不快把夫人帶回去!」
聽著王夫人的稱謂,崔時音有些疑惑,王都督只有一個弟弟,難道方才自己認錯了,出現的這位才是王夫人。
或是看出崔時音的疑惑,徐氏湊前來低聲說道:「那人是王都督的夫人,于氏。」
既然是王都督的妻子,那按理來說宴席該由她操持才是。
「你向來少出門,應當不知道這位王夫人有失節氣。」徐氏吞吞吐吐的解釋,話語含糊不清。
但能說出節氣二字,倒也讓崔時音管中窺豹,想到了約莫是與男子有首尾此類桃色事件。
徐氏這個外人會知道此事,那不必說其他人。怪不得這位王都督夫人會顯少出現在眾人面前。
「弟妹,我並無大礙。今日有貴客來,我特意來見見。」王都督夫人聽到驅趕之意雖面色蒼白,但仍強撐著道。
王夫人見她死賴著不走,眾人似有若無的視線一直在她們身上,心中煩躁至極,覺得自己跟著一起丟臉,便冷著臉道:「大嫂若真是為著敏芝著想,就不該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王都督夫人身軀一顫,頓覺周圍的目光如尖刀,大家仿佛都在竊竊私語,說她**不守婦道。
「我只是想見見青鋒夫人。」
王夫人正著臉,冷聲道:「嫂嫂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嗎?不是我要攔你,而是大哥吩咐過讓你閉門休養。」
說罷,抬頭望了台閣一眼,原本在那觀望的少女們已不見蹤影。
「況且敏芝的事情,也不是你能決定的,她估計也不想見你,何必自討苦吃呢。」
言語之間毫不客氣,讓原本面色蒼白的於夫人往後踉蹌幾步。
「快把夫人扶回去。」見已耽誤許久的時間,王夫人連忙吩咐下人將她扶下去。
隨後,重新掛上笑臉回到會客的廳堂。
「府中準備了花宴,請諸位挪步華春堂品鑑品鑑。」
到王府來參加宴席的夫人們,無一不是人精。雖說都曉得暗地裡發生的事情,但也不會將那些東西翻到明面上來講,因而面對王夫人的邀請欣然應諾。
王府的花宴據說是由王家小姐王敏芝操辦的,將各種時季鮮花作為食材料理成點心,美食,樣式新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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