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我們千辛萬苦來到禾城,不能因我一人而耽誤事情。」
傅昱見她在病中猶在擔憂搜尋李湛的事情,心底說不出的情緒,徘徊猶豫片刻,還是咬牙說出了那句話,「時音,你有沒有想過阿湛他早已不在了,所以我們費盡心思才找不到人。」
此話一出,傅昱又後悔起來。崔時音一直對李湛活著抱有希望,剛剛他直白的把話說出來,且不是給病中的她雪上加霜。
「正是費盡心思到不到人,我才愈加確定他未死,只是迫於某種原因隱藏起來。」崔時音靠著引枕,聲音虛弱卻堅定。「你可曾記得夫人給我們的幾個暗樁地點,我這幾日帶著人去過,空無一人。是什麼原因使得表面上正常營業和生活的店鋪和普通人家停擺?這幾個暗樁十分隱蔽,除了我們唯一知道地點的只有他了,他定是遇到危險了。」
傅昱被崔時音的分析怔住了,細細聽來確實有一番道理,忍不住問道:「那我們該如何?」
崔時音壓住喉間的癢意,說:「敵在暗我在明,我們不清楚敵人到底是哪些人,若冒然行事只怕會打草驚蛇,反而加深他的危險。前段時間我們四處去打聽,如今看來是過急了。禾城是個漩渦,以我們幾個的力量是無法攪動局面的,唯有引進外力才能為他掙得生機。」
「外力?」傅昱沉嚀片刻,隨即有了主意,「夏太監!」
「前幾天我在外面探聽消息,恰好碰到了以前的同窗。聽他說夏太監在禾城橫徵暴斂,引起民憤,才導致江南局面崩壞。領了皇命鎮壓起義失敗後就被禾城知府和通判參了一本,如今被閒置在禾城,不得重用。」
「夏太監?是宮內藍大官的乾兒子?犯了這麼大的事,還能保下。只是他是個小人,若是讓他摻和進來,只怕害國害民。」崔時音對此人的行為深惡痛絕,立馬否決。
「這夏太監在江南士民的口碑倒是不同,一些士子對他多有貶低,而百姓則多為褒揚。官場上的事情咱們也不能一概而論,且要仔細打聽他做了什麼事。」傅昱細細解釋。
崔時音點頭,「是我大意了,此事還是打聽清楚了才好。」
經過幾日的打聽,兩人已大致了解情況。夏太監此人雖有些貪鄙,但為人還算有原則,不會朝百姓下手。說他橫徵暴斂也是無稽之談,從百姓的口中從未有相關的事例證明此等行為。
不過他下手搜刮的對象多為當地富戶和架勢人家。時常以為聖上賀壽祈福,逼著他們交孝敬錢,自然惹惱了當地士族。
崔時音尚在病中,與夏太監接洽一事便由傅昱來辦。
傅昱也是經過多番關係引薦才跟夏太監的手下馮任搭上線,聽聞馮任愛美色,便迎起所好,到飛花樓點了最好的一桌席面。自然此事也不好與崔時音說。
馮任此人生得粗壯,是夏太監手下數得著的人物。以前夏太監得勢時,他是一派昂著頭,意氣風發的姿態,周圍人都捧著巴結他。現今夏太監敗落了,樹倒獼猴散,往常見面就馮爺馮爺叫的人碰面轉頭就走,唯恐染上什麼晦氣。
雖說世態炎涼,但馮任心中還是不爽快的很。見傅昱托人來請客,他還在想以前好似沒有跟此人來往過,便將此事報給夏太監。
夏太監一聽,原以為是傅家那邊有事,後來身邊有人說了最近傅昱和一女子在打聽李湛的事,就琢磨出味來了。
朝馮任吩咐幾句,稍後,馮任施施然就接下拜帖。次日,按照約定不動聲張的往飛花樓來。
第86章 傅昱已早早的在飛花樓上好的廂房中等候多時。見馮任饒……
傅昱已早早的在飛花樓上好的廂房中等候多時。
見馮任饒有興致的搖著扇子四處打量著,忙將人請上座,「不過幾日不見,馮兄是愈發光彩照人。方才一進門,飛花樓的姑娘都看著您呢。」
馮任聽到此話,自得不已,但嘴上說,「嗨!昱弟,飛花樓的姑娘可不是看我的臉來的,是衝著我的荷包來的。你要是大把大把銀子的撒下去,保准姑娘們都爭先恐後的圍著你。」
傅昱心道此人倒也實誠,待要捧他一兩句時,便聽到飛花樓老鴇金娘的笑聲,「馮爺許久不來,我們樓里的幾位姑娘可念著呢。要是她們聽到您這絕情的話,少不得一頓哭訴。」
一陣香風吹過,金娘一對柳葉眉微微挑起,鳳眼含笑,對著馮任就是一頓打趣。
馮任久經沙場,練就一幅好臉皮,「你且不要給我打岔,金娘你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要是哪天馮爺我身無分文,你樓里的姑娘可比我還絕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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