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拂雪不會聽的,而她也無力再去爭執,只希望她能快點結束,給自己一個喘息之機。
拂雪的臉隱沒在燭火照不到的陰影里,一言不發的時候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遲遲不見她有所動作,春盡忐忑地轉頭看她,什麼都沒看清就被捧著臉吻住。
吻還是一樣的霸道蠻橫,好像在迫切地確認什麼,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更加深入挖掘,不知疲倦地探索。
春盡的舌頭已經不聽使喚了,只要拂雪攪進來就自動纏上去,讓她予取予求。
她想,也許是這一次又一次的親密,拂雪用某種方法馴化了她,導致她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會變成沒她不行的身體。
心裡清楚這不可以,可她沒有力氣抵抗。肩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一抽一抽地疼,再加上之前幾天總是吃了就吐,她的身體變得虛弱很多,這無休止的撻伐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怎麼不說話?徹底厭倦我了嗎?」
拂雪的聲音很平靜,行為卻像個瘋子,她抓著春盡的肩膀狠咬,把她傷口上滲出來的血悉數舔掉,再用沾滿血的嘴到處親吻,留下帶血的唇印,活像個烙印標記的吸血鬼。
「姐姐的血真好吃。」拂雪從心口親上來,磨蹭她的脖頸,鈴鐺都沾上了血。
春盡的脖子已經沒一塊好肉了,除了被項圈勒的印痕,剩下的全部是拂雪留的紅莓,新舊交錯,顏色不一,間或有一兩個齒印,虎牙處的小血洞已經凝固,像雨後冒出來的春芽。
這血色之吻還是輪到了春盡的嘴唇,血腥味已經不是很重,但春盡還是受不了,她偏開頭躲避,被拂雪掐著後頸面對她,唇兇狠地貼上來,強硬地撬開她的牙關,毫不留情地攫取掠奪。
「看來姐姐還沒學乖啊,那我就再教教你。」
她咬牙切齒地說完,箍在春盡細腰上的手動了……
沒有任何撫慰,毫無預兆,脆弱之處就遭到重擊,春盡呆滯良久的眼睛驟然瞪大,她咬著下唇仰頭,只覺什麼東西正在快速離她而去。
拂雪也愣了一下,看著掌心的濕熱,唇角緩緩勾起弧度。
「看來姐姐期待已久呢,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姐姐等這麼久的。」
這一下好像打開了她身上某個奇怪的開關,她露出癲狂的笑,把春盡抱到腿上,一隻手圈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肆無忌憚地翻轉,每一次都比之前鑿的更深。
春盡雙手抵在她肩上,拼盡全力推拒,可她的竭盡全力在拂雪看來就如小貓撓癢,毫無威脅。
「姐姐,我好喜歡你,被我吃點好不好?」
她說的吃掉就是字面意思的吃掉,說完對著春盡的肩膀張嘴就咬,春盡吃痛低呼,她便伏在春盡胸。前吮掉滲出來的鮮血。
春盡很確定傷口裂開了,但沒有一滴血滴落。那些本該掉在被子上的血液全部到了拂雪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