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她帶回來了?」
春盡沒死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可既然她沒了蹤跡,便當她已經死了,反正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帶回來幹什麼?只會讓所有人心裡不舒服。
「爹,他害得我不能為鄭家傳宗接代,還害死了夏至,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鄭相嫌惡地把視線從春盡臉上移開,道:「隨你吧。成王那邊是什麼情況?」
「放心吧爹,陛下已經被生擒了,不出十日咱們大業必成。」
鄭恪垂眼看春盡,一腳踩在她的胸口,啐一口:「看什麼看,晦氣玩意兒!」
鄭相背手離開,對他說:「找個遠點的地方關起來,別讓你娘看見。」
鄭恪抓著春盡的頭髮把她拖到柴房,解開她的手上ⓌⓁ的馬鞭,一鞭鞭打在她身上,直打得她皮開肉綻。
打累了,鄭恪喘著粗氣說:「先給你一點小教訓,以後每天我都會來關照你的,你可別死得太快了。」
春盡吐出一口血水,道:「鄭恪,你不舉了吧?」
鄭恪惱羞成怒,又打了她好幾鞭,最後掐著她的脖子,額頭上青筋暴起,面目猙獰。
「給我死!給我死!」
春盡臉色脹紅,眼裡的嘲弄卻不減,「那藥是我下的,我自然也有解藥,難道不想重振雄風?」
鄭恪的手倏然鬆了,他狐疑地問:「你真有辦法?」
「真有還是假有,試試不就知道了?左右我人在你手里,要是治不好你再殺了我不就是了?」
鄭恪被她說動,收回手起身,一雙老鼠眼俯視她。
「那你就好好研製解藥,別給我耍花招,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春盡輕咳一聲,又吐出一攤血沫,「我這個樣子怎麼研製解藥?最起碼要讓我有行動之力,再把我需要的藥給我,我才能做出解藥。」
鄭恪盯著她不說話,像是在辨別她話里的真偽,過了一會兒,他把人帶到了柴房旁邊的一間空屋裡,扔在發霉的床上。
「你就在這裡待著,把需要的藥寫好,明日我會讓人準備。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耍花招,否則我即刻殺了你。」
春盡趴在床上,連呼吸聲都聽不見,鄭恪見她如此虛弱,徹底放下心來,走出去把門上了鎖。
等他離開之後,春盡才從發霉的被子裡抬起頭來,眼底的陰鷙和殺意怎麼都藏不住。
人一旦有貪念就會有弱點,鄭恪的弱點在於他十分好色,不舉了這麼久,聽到能恢復如初自然喜不自勝,只要接下來春盡再給她點甜頭,這喜悅會讓他得意忘形,到那時就是他自取滅亡之時。